杨沼将二人的样子形容成伪晋之风,可想而知对二人的这些行为已经是极其不满。
“不敢,请杨先生责罚,乃在下之过。”
周湘将头垂地更低,虽然二人不曾有此想法,但是对待伪晋之风却也不是抱着批判的角度。
他家兄长周良乃是闻名三国的大文学家,对待家教极严,因为父母尚在,不曾分家,在家里周良对周湘平素举止多有不满,甚至传到了丞相太子等人的耳朵里,因此周湘虽然能力不俗,但是因其为人放荡不羁,无法再更进一步。
若是今日之举再传出去,其后果他真的无法想象。想到这里,他再度鞠躬道歉。
“哎~汝毕竟是朝廷官员,虽是晚辈,吾也不好多言,妄汝如汝兄一般,切记谨言慎行。汝先回吧,今日是吾等待客不周。”
“晚辈告辞。”
得到杨沼的准许,周湘好似逃一般出了杨家府邸,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是回到了自己家中,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一件事。
‘杨老先生可是听到我二人之语,莫不是将此事联想到了杨颌身上?糟了,耀方惨了!’
“汝可有事与吾说?”
杨家会客厅里,杨老太爷站直身子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儿子杨邺,今天所见所闻已经刷新了这位老夫子的三观,即使前秦时期听闻过宫廷之事,他也只是耳闻而未曾见过。
如今见到自家儿子和周湘的行为,再想到二子一直不能生子,他的心里只觉得格外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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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邺是聪明人,这个时候如何不知道自家父亲已经听到了关于二弟杨颌的事情,只是杨颌这件事中间涉及到的龌龊实在是太多,他觉得能瞒住杨沼更好一些,于是下意识开始撒谎。
“二弟以前受过伤,大夫说一段时间内恐怕无法行房,也难有子嗣。但是能够治好,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够了!”
杨沼一脸失望地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尤其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所有谎言都写在脸上,一点都藏不住。
“耀方,为父何时教你如此欺骗家人?”
杨邺跪在地上,没有看到自己父亲的神情,他只想将二弟杨颌的事情尽量隐瞒下来,若是此刻他看到杨沼的神情,定会无比后悔今日自己所作所为。
“父亲要相信儿子,二弟愿意纳夷女为夫人,就是说明有所好转,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父亲再等待些时日,或许就有好消息传来...”
“那不是因为欺那夷女无娘家人帮扶,欺那夷族不懂礼仪吗?”
‘糟了!父亲全都听到了!’
杨沼此话一出,杨邺顿时呆愣当场,父亲听到了这前面的话,也就意味着后面所有的一切自己说过的事情父亲都知道了。
“吾一生教导你们兄弟三人要为人正直,不可行那害人之举...”
杨沼悲愤交加,整个脸都是猪肝色的,他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些疼痛,右手抓住胸口心脏所在位置,嘴上却没有停下。
“你弟妻子杨洪氏嫁入吾家五载,孝顺公婆,为人本分,五载不曾生子,老夫原本以为是她的问题,私下与其提过让你兄再纳一妾。
其一言不发,老夫本以为是她心小妒忌,还对她颇有微词,如今却是知道真相,真乃吾杨家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