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就是九索他们清理了战场,然后带着或生或死的我一个人回神仙会。
道门于我的恩情,我不能忘。
明尘顶替我四处奔波吃了那么多苦,我也不能忘。
可今日若不是清松道长发现端倪,梁世成他们早有准备,那因为明尘的背刺,整个玄门都差点葬送,也是事实。
只是明尘无论如何都是清微道长唯一的血脉,看着他死,我也做不到。
我心里更清楚,就算清松不杀了明尘,那这件事之后,玄门之内,也无论如何都容不下明尘了。
让他离开,也算是保全了清微道长最后的血脉。
唐渊也劝道,“今天就算了吧。”
清松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半晌之后,才咬牙切齿地道,“好,好!明尘,我告诉你,我今天饶你这一命不是因为你刚才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那些都不是理由,都是你为了活下去,博取同情的戏码!”
“你口口声声不离清微和道门,就是想让所有人看在道门的情谊上,念在你是清微唯一的血脉上,为你求情!你让道门过去所做的一切、付出的所有血泪、所有生命全在今天蒙羞!”
“就算你死,道门的列祖列宗也没有人会评判你一个叛徒!”
说完这些,清松吸了一口气,半晌之后再开口,语气就已经淡了下来,仿佛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从今天开始,你在外不准以道门自居,下次再见面,你我代表的就是神仙会和玄门,不死不休。”
说完清松就转身大步往船上走。
唐渊看了看明尘,叹了口气,跟着清松往回走。
其他人也没多留,都准备上船。
叉叔看了看我们,低声道,“走吧。”
“明尘!”周一白看着重新睁开眼睛的明尘吼了一声,“就算你落入神仙会的手里,迫不得已把一些事情说了出来,可你回来之后,你为什么不跟清微道长说?”
“就算那一次你怕清微道长责罚你,你没说,那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也不跟我们说?燃灯寺之后,如果你把苦衷跟我们说了,我们不会怪你的!我们一起对抗神仙会,我们都把你当过命的兄弟了!你这些年受的委屈、遭受的苦难我们心里都清楚,我有时候都恨不得替玄门给你跪下磕头感谢你!”
“我们对你掏心掏肺,每次吃饭,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