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原本就铺满灰尘的地弄得更是一塌糊涂。
这里只有看门大爷,没有搞卫生的姨姨。
张佛森身后,忽地亮起了一点火光,过百老人步履蹒跚的拿着一盏祖传犀角灯走来,试探性的问道,“佛森,是你吗?”
来者正是自愿留在长白接替张佛森守下一个十年的张瑞欢,也是张日山的爷爷,张家留守长老——欢长老。
“欢长老。”张佛森顿了两秒才认出来眼前的老头是张瑞欢,打了个招呼,往后退了两步,让张瑞欢可以看到里面的两人。
一个磕头哭着求饶的男人和一个缩在角落捂着双眼一声不吭的少年。
欢长老原本脸色还是挺缓和的,毕竟孤家寡人在这空无一人的张家呆了半年了,见了个张家小辈乐呵乐呵,看到这两人马上就想起来了那个让张家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
“哼,是啊,是该好好找你们这群东西算账了。”
张佛森还是有些疑惑,他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两个陌生人能进张家禁地也不明白为什么接替自己的会是半只脚迈入棺材,可能会成为张家第二个老死的欢长老。
张瑞欢也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这其中的曲折,而是想先把男人干掉。
“您等一下,让我来。”
他还是那么的讲礼貌。
角落的少年,站了起来,手中握着刚刚那个琉璃瓶摔碎的一大块碎片,玻璃把他的手割出一大条伤口,可他依旧直直的冲着男人走来。
他眼前模糊一片,只能看到大致的色块,可这并不影响他手刃仇人的决心。
琉璃瓶碎片一下一下的扎在男人身上,鲜血喷溅在少年的脸上,带来些许温热之意,男人似乎在惨叫,他想逃离,可他根本动不了。
这个过程直到男人再也发不出一丝动静,少年才脱力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在空中留下烟雾般的呼吸痕迹。
“我…呼……是靠着一枚玉玺进来的。”少年似是想起了什么,交代了一下自己的遗言,“玉玺就在门里,你们要杀就杀吧。”
说完,少年真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边等待着死亡,边回想起自己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二十来年人生,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