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乃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才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破碎。
悲伤。
叫人心疼。
即便如此。
雪乃依旧想要微笑面对着她——那个明明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却总是还黏着自己的笨蛋女孩。
雪乃将视线收回,那抹笑容也消失不见。
就像迷失在晚霞中。
?
冬天的夕阳是没有温度的。
唯一能给予的,只有光亮。
一旦停下。
自北国远道而来的凛冽就会无孔不入似的钻进每一个人的五脏六腑中。
直至冻的人面红耳赤。
冻的人灵魂麻木。
却也未必就此善罢甘休。
一定是因为这样。
在未抵达至终点前,我们始终无法停下脚步。
无论彷徨与否。
无论迷茫与否。
无论惶恐与否。
一定不能停下。
?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我的...朋友,没错吧?”
时至今日。
雪乃仍未清楚她所渴求的事物。
她那澄亮明晰的眼瞳还透露着茫然,可却又被名叫[坚定]的色彩所覆盖。
望着和先前判若两人的雪乃,阳乃忽的陷入沉默。
“我可不会无缘无故地把你的朋友牵扯进来,这可是你的朋友主动站在我的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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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不过要是遇到这种事情就选择退缩,大概也不会被你认可为朋友吧。”
说到这时,阳乃似有似无地瞥了一眼苏清。
“可不管如何,既定的事情都已经无法再改变了。
还是说你想要试着...反抗?就像是中学时代的所谓叛逆期那样。
说起来,从小到大我好像还真没有见过雪乃叛逆起来是什么样呢。
还真是想看看呢。”
阳乃的笑容还是那样不怀好意,只是相比最一开始,隐隐又多了一份期待。
“雪之下阳乃小姐,还要继续闹下去吗?”
苏清几步上前,将二人护至身后,回头对结衣欣慰地笑了笑。
除却[热情]与[纯洁]。
樱花也终于开出名为[勇气]的花瓣。
比企谷一闪而过的错觉其实是正确的。
苏清的确把结衣、雪乃几人当做朋友。
只是心理上过度的成熟,让他对几人的态度又不仅仅局限在朋友。
他更像是在承担类似[兄长]的角色,又不仅仅是[兄长]那样简单。
他一直在观望着。
哪怕听起来有点恶趣味。
可种子的破土需要自己萌芽。
无论怎样优良的品种,都需要经历风吹雨打才能在真正意义上开花结果。
她们的过去苏清无法参与,未来又是模糊不定的虚幻。
所以。
苏清只能陪她们走过一段路。
一段名为[现在]的路。
也许明天苏清就会从她们的全世界中路过。
所以。
苏清要做的不是为她们扫清所有障碍,只给予花朵赖以生存的阳光、空气和水。
他能做的,
是等候。
是期盼。
是祈祷。
以及...
在她们遇见无法抵挡的暴风雨时,庇护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