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焰不耐烦的走上前，踹翻了老头坐着的椅子，然后拎着老头的衣领把他摁在了墙上，顺手扯下了老头的烟斗。

“欸欸欸！别抢我烟啊。”老头并没有因为褚明焰的行为生气，而是想要爬起来夺回自己的烟袋。

冯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许的无语。

“想拿？”褚明焰举着烟斗问

老头点点头

“我问，你答。“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烟斗递给了冯垣。

冯垣接过烟斗，下意识的闻了闻。

这个味道？冯垣皱起眉，不像是一般的烟，带着些许的臭味。看样子是大麻。再看向瘸腿老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尊敬。

“之前有人想要上山？”

“对对对，怎么劝都不听，满嘴荣誉之类的就要往山上去。”老头嘴里说着，眼神却瞄向冯垣手里的烟斗。

“为什么要上去？”褚明焰继续问

“说是要追求什么登顶的成就？”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老头终于回神看着褚明焰，脸上的神色有些嘲讽又有些恐惧“谁能回来啊！神山发怒了！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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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像是陷入了某种癔症，口中不断喃喃的说着山神发怒了。

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褚明焰松开手，从兜里拿出一个手帕想要擦手，但是想了想又放了回去，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冯垣则是直接拿着烟斗和褚明焰走了出去，路上的时候顺便把烟斗扔到旁边的沟里。

“你怎么看出来的？”冯垣有些好奇的问。

“之前见得多了。”褚明焰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之后就是下一家，家门的外面散落着酒瓶和茂盛的杂草，院门紧闭。

冯垣上前敲了敲门。

“有人么？”

不一会，有些轻巧的脚步声传来，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头发枯黄的小姑娘从门缝里面伸出头来，疑惑的看着敲门的冯垣。

“小朋友，你家有大人在么？”冯垣轻声问。

小姑娘有些迟疑，然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爸爸在睡觉。”

这么晚了还在睡觉？看来这些酒瓶不是虚的。

“叔叔想要问几个问题。”冯垣蹲下身子，平视着小姑娘。

小姑娘戒备的看了看冯垣和他身后一看就不好惹的褚明焰，攥紧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直接推开门走了出来。

“爸爸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怎么知道？”冯垣有些好奇的问

“因为爸爸除了喝酒就是睡觉。”

看来这家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冯垣叹了口气。但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

“那个神山，之前有人上去过么？”

“有啊。”小姑娘直接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躲在王奶奶家里听到的。”

冯垣和褚明焰对视了一眼，直接蹲坐在门口和小姑娘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