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就包括这一家在二楼的不起眼的侦探社。
这家侦探社的牌子歪歪扭扭的像是随时能砸到一楼的地面,上面的字也写的不太符合镇上人的审美,所以这个侦探社才如此破破烂烂。
破旧的门上原本挂着一个欢迎光临的牌子,可是在这新的一天,却从里面探出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女孩,一头长发直接披在身上,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的样子,满脸困倦。
女孩只在门外出现了很短的时间,她把门外欢迎光临的牌子直接撤掉,不一会又挂上了一个休息中。
随后就传出来了门从里面被锁上的声音。
女孩锁上门之后就在门口向内观察着整个侦探社,这个屋子实在是没什么可以观察的,不知道都是什么时间的报纸乱七八糟的堆叠在每个空地。各类书籍也并不是规整的放在四周的书架上,反而很随意的散落在每一个可以躺下看书的地方。
书桌算是整个房间最整洁的地方,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羽毛笔和墨水,以及很多本似乎已经写完了的本子。
沙发上同样有着一个空出来的空间,一个毛毯摆在那里,显示着这里刚刚就是女孩睡觉的地方。
刚刚满脸困倦的女孩站在门口,或许是因为刚刚外面细雨的凉气让她有了点精神。只见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非常不客气的坐到了书桌前,开始挨个翻阅上面的笔记,时不时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像是在等什么人进来。
笔记的内容大多是一些案件,以及写下文字的人对案件的思考,很大一部分数量的笔记都是关于镇上时不时有人失踪的案子。
上面还记录着每个人失踪的地点和失踪前的经历。
还有基本是笔记主人随手写下的类似于日记的东西。
比如
今天帮理查德太太找到了她的猫,结果被那只白猫挠了好几道,这次的酬劳又要付医药费了。
镇上的失踪案怎么这么多?可是失踪案这么多人怎么还有这么多?
隔壁街道的维吉尔小姐送了我一束蓝色的花朵,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但是很好看(这好像是镇上特有的花种)
小安琪越来越大了,该给她找个好一点的学校,首都的学校就不错。
这个破地方怎么一直在下雨?以后离开我是绝对不会想回到这里的。
楼上的小情侣每次动静都好大,烦死了。
捡到了一个妹妹,该叫她什么呢?以后一起带走吧。
这个地方还不错,适合养老,也适合去死
……
很多零零碎碎的记录,时间顺序十分混乱,这些记录被笔记主人随随便便的写在了不同的笔记本上,夹杂在各种笔记中间,让人找不到一点连贯的信息。
只能知道这个笔记的主人每天在各种零碎的委托支的跑东跑西,还捡了一个叫安琪的妹妹养。
女孩大致看完了书桌上的笔记之后,侦探社的大门还是没有打开。不知道干什么的女孩坐在原处,开始漫无目的的发呆。
她的视线掠过凌乱的地面,休息的沙发,看向墙壁。
墙壁上除了书柜和报纸以外,还有一些黑白的照片,以及彩色的肖像画。
照片中大多是一个男人和女孩的合影,女孩的笑容从天真烂漫到含蓄典雅,男人也从意气风发到沉默安静,两个人似乎相依为命了不少时间。
彩色的肖像画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画中人和照片中的男人十分相似,但是画里面的人衣着华丽繁复的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眼神也十分的居高临下,估计是男人的祖先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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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似乎停了,但是天气依旧昏沉,看着就不像是一个能有好生意的天色。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礼貌的敲门声,让女孩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应声。
“安德鲁?”
迟疑的女声传进房间,唤回了女孩的神智。
“安琪?”
没等女孩回答,外面的女人再次呼唤起了女孩的名字。
安琪连忙跑到门口的位置,没有开门,隔着一扇门回应外面。
“怎么了?“觉得这三个字好像有些敷衍,安琪又继续补充道”安德鲁不在。“
“是安琪啊!”门外的女人似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开口“你哥哥昨天在我这里定了一束花给你,我放到门口了,你记得拿。”
“好。”安琪礼貌回应。
两个人都没有因为隔着一扇门交流有任何不习惯或者不愉快的表现,这似乎也是镇上人交往之间的隐秘规则。
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安琪依旧是在门口等待了一会后才打开门,门口地面上放着一个花篮,一束蓝色的花正静静的躺在花篮中,娇嫩鲜艳的花瓣上均匀的散落着清澈的雨滴。
那位维吉尔夫人似乎是冒雨过来送的花。
安琪纠结了一下,还是把花篮拿进了屋内。在把花从花篮里拿出的过程中,一张卡片掉落出来。
上面有熟悉的字迹写着:
今天我可能还在忙外面的工作回不了家,不要担心,我让喀秋莎小姐中午的时候给你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