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春同志,没事的,机会还有,你休息吧!”毛三春的手,在林剑春身上拍一下。
林端起桌子上的温开水,咕嘟咕嘟就是一气:“我打草惊了蛇!必须找到广木弘一的藏身之处,要不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有办法了?”尤吃惊不小。
“从汪那儿入手,他老早就与广木沆瀣一气了,我想:他一定知道广木老巢在哪儿!”林剑春站起来。
“马不停蹄?”毛三春不相信有收割机之称的林,气没喘上一口,就又要出发,“你稍等等,让李凤飞和你一起!”
“你就饶了我吧?”林剑春抓起桌上的枪。
“他饶了你,我不饶,我就是洪水猛兽吗?这么不招你待见?我是包袱?有点重?成了你的负担?”李凤飞也是行动队一员,在省城有一号:带刺的玫瑰!
“不赖我,是你自己撞上的,不关我的事!”毛三春摆手。
“你这老好人,要当到什么时候?你这样没有原则,是怎么当上省委书记的?”
“混呗,混上的!”毛三春稀溜着眼,笑容从皮肤下溢出来,幸福就这样流,无声地流,这是他最喜欢的两个孩子。拉着尤金平,“羡慕妒忌恨吧,谁让我们生不缝时?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毛三春看着他们闪电一样消失的背影,摇摇头,“要是他们能和平相处,不见面互相掐,那会是多好的一对,可惜了!”
“毛书记是小瓶掉在水里!”尤金平笑了,笑得皮里阳秋。
“此话怎讲?”
“卟-----咚!(不懂的谐音),有一种爱,叫虐恋,爱要咬出血痕!”
“有这种爱吗?”
“有!不仅有,而且是爱情中的上品!蛇就是这样,不见血就不叫爱!”
“奇谈怪论!”
“等着吧,这朵爱情之花,会五彩斑澜,会在众人惊异的目光怒放,它惊世骇俗,轰轰烈烈,一时间,慕煞多少英雄好汉,引无数英雄,竞相折腰,你们自愧不如,我们心中想的,他们做了!”
“照你这么说:我可以翘首以待?没有鲜花的土地是荒芜的土地,没有爱情的生活,是枯躁乏味的生活,青春可以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人哪,不就是那样:小子哎,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呢?那是上帝破格在给他福利!我们也曾年轻过!”
汪天培正上楼,脚步有些急,声音更急:“殷红!殷红!……”一连叫了好多声,没人应承,皱起眉,“又打麻将去了?这女人,整天不干正事!”他一边抱怨,一边往里走。
“嗯!嗯嗯!……”女人叫声怪异,声音就在楼梯间。
“行啦,行啦,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要太矫情啦!今天我累了,心情不好,你就自求多福吧!”他一边往楼梯上爬,一边心情烦躁,他以为女人又搞怪,折腾他。
女人又呓语般,挣扎着嗯嗯。
他正要上去看个究竟,殷红被吊那儿,象荡秋千一样,向他砸过来,嘴里还塞着白布,始料不及,砸着他了,跌坐在楼梯上,他半天爬起来,正要发作,有人从楼梯上,款款走下来。
“汪大秘书长,春风正得意,你不是喜欢荡秋千吗?让夫人也体验一下!”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惊愕的时候,没忘了在身上摸索。
“你最好别动,否则,你也和她一样,来,走一个!试试?”林剑春推了殷红一下,她就象钟摆荡起来。
汪天培往楼梯下张望,希望能有个人上来,借机解围:“别忘了,我家离省厅只有三百米的路程,小心我报警!你想陷害国家公职人员?”
“公职?我看你就是一只仓鼠,要不要把你干的那些不能见光的事,罗列一下,交给你东岳老泰山?一个出卖良心和国家利益的狗汉奸,人人得而诛之,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在望乡楼,把神州省城防图给了广木弘一,还敢说自己是国家人员,挂着羊头,卖的可是狗肉,说,广木弘一住哪里?你要是不说,或者说的不实,你活不过今天晚上八点钟!”
“你是什么人?”
“这不重要,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转过身子,准备着往下逃跑,下面却上来个女人,用刀顶住他:“上去,要跑,趁早死了这心!我们对你已经关注得太久了,把广木弘一地址告诉我们,算是你将功赎罪!”刀尖顶住他的脖子。
“嗯,嗯嗯……”殷红在上面,眼睛睁多大,象在岸上的鱼,不断无望蹦达。
“你他妈的嗯嗯个啥?老子救不了你!”汪天培一下子就怂了,“这个我真的不能说,否则,我全家性命不保!”低下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想现在性命就不保?”林剑春毫不客气在他小腿上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