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人儿,竟然说如此一番话来,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到震撼!
一旁的张岳氏早已泣不成声,双手把张念亭揽在怀里,死死的搂着,生怕自己一松手,这唯一的儿子就会像他爹那样飞走了。
张维贤也大受触动,看着张念亭那虽然仍显稚嫩,却无比严肃的表情,忍不住大声喝道。
“好!”
“不愧是老张家的种!”
“从今天起,你便入五军营,爷爷亲自操练你!”
张念亭闻言,当即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孙儿谢过爷爷!”
话音刚落,他又连忙改口道。
“不,卑职谢过公爷!”
张维贤哈哈一笑,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看向张岳氏道。
“这些年苦了你们娘儿俩了!”
“不过你能把小念亭教成这样,本公很欣慰!”
“能否告诉本公,你们现在靠什么谋生?”
张岳氏两眼通红,抽噎了几声后,缓缓答道。
“回公爷的话,奴家闲时帮着左邻右舍浆洗缝补,加上他爹的抚恤,虽然不多,倒也够日常吃用了。”
张维贤想了想,看着小念亭道:“既然如此,府里倒也还缺个勤快的,你要不嫌月钱少的话,便留在府上吧。”
“如此也好让小念亭用心操练,不必担心你在家中受了委屈。”
张岳氏闻言大为意外,连忙拉着儿子一起谢恩。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个结果,纷纷拍手称赞。
“好啊!英国公一脉果然还是这么仁义!”
“没错,英国公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生子当如小念亭,为官当如英国公!”
“这小娃娃也不简单,如果年少,便有这般大志,将来必是霍爷爷、岳爷爷那样的将才!”
“古有甘罗八岁为宰,今有念亭幼年为将,此乃大明中兴之兆啊!”
“.........”
这些百姓的马屁拍的张维贤都有些脸红了,他尴尬的摆了摆手,随后就牵着小念亭进了国公府,张岳氏也一步一趋的跟在后面。
对面的民居上,刘硕看到这一幕,冲手下的百户们打了个响指。
“这下老子连负荆请罪都免了!”
“撤!”
............
英国公府这边的事情结束了,但神机营和信王府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随着夜晚来临,神机营的所有士兵都变的更加警觉起来。
针北望并没让他们等太久,仅仅刚过亥时,军营外面就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如同骑兵冲锋似的。
为了防备锦衣卫夜袭,卢象升一直没睡,就坐在值房里等着。
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头瞬间就皱到了一起。
“这帮锦衣卫,竟敢正面硬冲军营不成?”
他披上衣服,推开房门,向外面的亲卫喝道。
“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但那亲卫刚走出去百余米远,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军营外面传了进来。
接着就听军营门口那边的士兵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不好了,火牛冲营!”
“锦衣卫的孙子竟然还在牛尾巴上绑了鞭炮!”
“快,护住火药仓库!”
“来人呐,取火铳来,这些牛都吓疯了,弄死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