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带在身上,既有范儿,还能防身!
迟疑间,就见王承恩已经开始了。
算盘珠子被打他的啪啪响,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每一笔数字。
“五月二十,借粮三百万石,折银六百万两!”
“六月二十九,借银一千万两!”
“七月二十六,借银四百二十三万七千二百两!”
“八月二十一,借银五十万两!”
“八月二十三,借银八十八万八千八百两!”
“以上五笔,共计两千一百六十二万六千两。”
“咱家给您抹个零,这样也好算账,呐,一共两千一百六十三万两!”
“年息三分,复利,不足一年按一年算。”
“截止现在,您欠了.......”
说到这里,他再次检查了一番算盘上的结果,一字一句的看着郭允厚笑道。
“尚书大人,您现在欠了两千八百一十万零六千两银子。”
“咱再抹个零,就算两千八百一十一万两好了。”
郭允厚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
尼玛!
上次还账的时候,这阉货就是这个德性!
不足一年按一年算也就罢了,可你特么反向抹零是几个意思?
同一个账单,算总额的时候抹一次,算利息的时候又抹了一次..........
这特么!
里外里硬生生被他加进来八千两银子!
无耻,太特么无耻了!
简直比自己抄过的那些秃驴还要无耻!
郭允厚面色涨红的喘着粗气,恨不得脱下鞋子抽他丫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此行过来的目的,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憋屈,向王承恩拱了拱手,赔笑道。
“厂公放心!”
“如今南方的商税,还有各地抄查寺院的缴获都已要在路上了,算算日子,年底之前户部指定能还上。”
“老夫此次过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是有其他事情想要和厂公相商。”
王承恩闻言将那一沓欠条收好,小心翼翼的放回到盒子里。
“行,既然尚书大人还钱不是问题,那别的事咱家也没问题!”
“什么事,尚书大人直说就好!”
郭允厚看了看左右 ,压低声音道。
“厂公应该知道信王年后要西行的事吧?”
“老夫准备趁着这个机会,组织一批货物,随信王一同西去。”
“到了西域之后,将这货物换成银钱,或是换成西域的特产再运大明。”
“这一去一回,少说也能赚个七八成的利润。”
“但厂公应该知道户部的状况,老夫手下的那些人让他们做别的事还行,但让他们做买卖,着实不是那块料。”
“更何况,一旦队伍和信王分开之后,无论是银两还是货物都需要大量的人手押送。”
“所以,老夫想着,这件事与其户部犯难,倒不如和西厂联手。”
“货物由户部来出,西厂只管出人就行。”
“等回来之后,所得利润,咱们三七开,我七,你三!”
“如何?”
王承恩听完却笑了:“郭大人,你这个提议,可曾向陛下请示过?”
“还有,我西厂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为何不能自己走这一趟,反而还要跟户部合作?”
郭允厚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左右。
只是这一次,他却没再开口。
王承恩明白他的意思,挥手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尚书大人,现在能说了吧?”
郭允厚先是长叹一息,随后便语重心长的说道。
“厂公应该知道与民争利这个词儿吧?”
“老夫......”
“砰!”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王承恩当场拍案而起,面色不善的喝斥道。
“尚书大人还请慎言!这句话,咱家今天可以当做没听到!”
“但若再有下次,休怪咱家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