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万归今天心情非常不好。
所以他也决定让其他人的心情跟着一起不好。
“万火长老?万火长老!药万火!”
药万归怒不可遏道。
属于四星斗圣的修为骤然释放出来,惊动四处一片鸟雀,终是引得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传来。
“万归长老,如此匆匆忙忙的,成何体统?”
药万火知道这一遭躲不掉,却是不禁皱紧了眉头,显然是明显知道药万归找他有什么事情。
但是今日药万归是注定不安生了。
“什么事?哼!——锋儿被药菀给废了!四肢、修为、血脉!她是一个都不肯留啊——如此恶毒,如何当得是药族未来的继承人?”
药万归终究还是保持住了最后一点理性,没有直接谩骂药菀,即便是心中已经恨不得是一掌毙了这个恶毒的小畜生,他也清楚,如今药万火是跟族长走得更近的。
“……好歹把药锋的命给留住了,刑司那边,这些日子你自己多花些心思多多照看吧。”
药万火明显不想管药万归的破事,自从菀儿当初回来之后,这两拨人就明显不对付,而这几年的冲突以青鳞为中心更是愈演愈烈,大有为此的大打出手的架势,而如今所发生的事情,说白了也不过只是他们早有预料的事情而已。
唯一感到意外的是,这导火索居然一转眼就被点燃了,而且还是以最为激烈的方式。
“你什么意思?药菀公然对刑司长老出手,手段极其阴狠,按照药族族规,对刑司长老出手,乃至大不敬,应该废去修为,发配去千山崖思过千年才是!她身为未来的族长,知法犯法,那就该是罪加一等!”
药万归叫嚷道,最终,药万火忍无可忍。
“够了!”
“药锋不加代价,诬告萧炎,滥用私刑,暗下杀手,就冲这一点,他能在药菀手里留着一条活命你们就该焚香沐浴,告谢始祖了!”
“冲着药菀来而一点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都没有,你当药菀是块烂泥巴,任由你揉圆捏扁的吗?!”
药万火心中同样火气不小,但是最后也还是没骂药锋烂命一条,若是不小心弄伤了萧炎,他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不过他也自有反驳的手段。
他拿起桌上那一堆卷轴狠狠地扫落在了药万归的脚边,骂道:“你和药锋也少在这里装无辜!脚下这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你那个好族弟干出来的?!身为刑司长老,识人不明,刚愎自用,横生冤假错案,光是这里的卷宗,早该药锋死八百次了!”
药万归哪里肯信?便怒气冲冲地打开了其中一道卷轴,却发现其中赫然记录着曾经药锋由他授意,故意造成的一桩冤案,卷轴之中,各种人证物证已是尽数齐全,越看,便让药万归越是心惊。
“一派胡言!”
药万归气得将卷轴摔下,转而去打开另一道卷轴,却发现其中所述皆是如此。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这是药菀血口喷人!”
药万归又气又急,却还是不愿服软。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药万火不再跟药万归多废话,只想赶紧让这厮走人。
“难道我这一脉合该被她药菀灭门绝户不成?!”
药万归双目赤红。
“那就别去招惹她!她的命,伱赔不起!”
“还有,我警告你,药万归,本以为这一切事情都仍在药锋身上便当做无事发生了,药锋不过只是你的黑手套,你以为你自己就干净得很吗?!”
药万火大骂,那属于六星斗圣的气势在一时之间陡然释放出来,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一丝,也足矣让药万归面色惨白。
…………
与此同时,传承之地。
“……这,就是送你连理之叶的‘朋友’?”
药帝的声音幽幽传来,让药菀心神微动。
“我还以为您不在呢,始祖大人。”
药菀这略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在药帝听来却是显得有些可笑,却是不禁摇了摇头,明明还是平日里一样的话,可是她怎么就觉得药菀的话里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谄媚呢?
“哼。”
药帝不屑道:“我没那個兴趣给你们两个订婚做见证,反倒是你,就连传承之地也敢把外人带进来,是不是这些年来我对你太好了?”
“那可不是吗?我们的始祖大人可是天底下最好的斗帝强者了。”
论溜须拍马的功夫,药菀虽然比不上别人,但是总归不至于马屁拍到马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