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太快了。”
秦朝歌:?
这是什么理由?
算了不重要。
没多管这群人的想法,秦朝歌侧过头下巴朝左扬了扬,
“已经到边缘了,该跳下去了。”
站前面的几人小心往前走了几步,探出部分身子往下瞧,然后瞧到了底下一个黑黢黢的深坑,那是雾菇钻出来的。
边缘位置所见到的视线更为空旷,周围不再有树木林叶遮挡,学子们原先在山里,现在则是在“山上”,站在更高的地方俯视剩余的罗谯山。
虽说菇盖是直径182米,但切记这只是长度。雾菇的菇盖既可以说斗笠形,也可以说平展形,主要它的弧度很小,最底部又是平的。哪怕上面没有树木土壤的覆盖,走起来也不会太滑,顶多凹陷。
这只大雾菇往上冲的有点猛,朝歌一行人此时站立位置距离地面大概六米左右,整体远远看去像是一座浮岛。
六米距离对于这些经常训练的学生们小菜一碟,找准位置和姿势后,仿佛下饺子般嚯嚯地落到了地面上。当然了,别人是饺子,秦朝歌是羽毛,轻轻起跳,轻轻落下,不像别人一落一个坑。
感受着不曾消失过的火热视线,秦朝歌默默扫了一圈这群好奇的娃,有些疑惑加意外,却又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
这些人明明满眼写着“想知道”,却始终不曾正面问她。这点和她过去接触的绝大部分“同学”真的不一样,那些人只会刨根问底,恨不得把你解剖出来看看构造是否有什么不同,或者默默关注,用一些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她。
她从小上的学校在当地都算顶尖,但运气不咋好,和碰到的同班生相处都不咋地,要么不交流,要么因需要交流,要么……用拳头交流。
即便是由一堆“优秀”学生构成的学校,也依然像是社会的缩影,性格人品方面鱼龙混杂,当然好孩子也是有不少的,也许性格影响及接触不多的缘故,她所认得的这类人并不多。
从进到这学校的第一天她就隐隐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人和环境似乎都更纯粹些,是非黑白分的清楚,更为理智,也更“宽容”。
就说她之前擅自脱离队伍行动一事,换做她当指挥肯定气得要死,立马把人揪回来揍一顿先。
秦朝歌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性格锋利,易与他人产生摩擦,自傲冷漠,不如意就随心所欲,当然最后一点在决定进军校后就收敛了许多,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照理说初来乍到的新手应该学习摸索,而不是像她一样仿佛哪里刚放出来的莽子,不按常理做事,不听指挥,像风一样自由。
可C组的人却“宽容”地接受了,话语上也根本不重,那几句批评就和棉花一样轻。
而且这群“陌生人”竟然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
为什么呢?
她承认离开是故意的,一方面对自己太过自信,就想搞事,另一方面对苏靳的指挥不满,不对,应该说不在乎,所以选择一人行。这听着好像有点下马威,确立自己地位的意思,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只是单纯顺性而为罢了,想做于是就去做了,不事先过多解释是为了节省时间和保证出其不意,以便更容易将胜利采入囊中。
之后一切过程什么的都很顺利,唯一让秦朝歌疑惑渐深的是这些新同学的态度。
她都已经这么明显表现出自身的“不同”来了,他们也没有多问什么,将问题限在了某个度内,也就时迟被她不小心“逼”出了人形异兽的猜测。
明明好奇无比,明明都紧紧跟在后头了,可还是什么都没问,就眼神明亮地时不时看她,里头依然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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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而言,主动说不说是一回事,可这些人问不问是另一回事,但最后反倒弄的她自己先不适应了。
久违地有些心累,秦朝歌无奈地主动开口道,“别看啦,这是天生的无法教你们,我没有练过什么特殊身法或功夫,就是自然的动作。”
本以为这么说以后那些眼神会收回去,没想其中的光芒更甚,二号更是直接冲到了她面前,
“超级帅啊朋友!我倒是没想过要练会啥的,毕竟就我这身材想身轻如燕也做不到啊,就是单纯的羡慕你,可以采访一下你跳时候的感觉吗?是不是有御风的感觉?”
朝歌想了想回答他,“与其说是御风,不如说是将气流都劈开了,劈出一空间让自己坠落,同时对这空间有种尽在掌握的错觉。”
“哦---!想象不出来。”二号语气上扬又急速下降,看着莫名喜感。
这时时迟挤了过来,将二号稍微推远了些。
“行了行了瞧你那样!秦同学已经是一军的学生了,往后经常碰见肯定少不了刚才那场面,以后再谈这事哈!先把大雾菇给炸了。”
时迟的话顿时引来不少附和声,同时还有怀疑,比如他两个死党。
褚子元和慕成规在一旁打眼神官司。
“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跟新同学关系很好的样子?”
“不知道,应该是两人独处时发生了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我总觉得大眼变开心了些,是我的错觉吗?”
“不知道,回头再问吧。”
秦朝歌看时迟的眼神同样怪异,自从聊了一小段天后,时迟的状态就变了,之前是偷偷观察,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秦朝歌凭直觉认为对方是想从自己身上找点东西。
等等!这厮不会真以为她是实验室出来的吧?!
朝歌有些嫌弃地离时迟远了些,同时加入到了明松他们关于雷管放置点的讨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