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似牛却披着一身虎皮的野兽看看起来分外的『逼』真,几乎看起来要从投影里蹦出来生吃他们一样。这时,有一双如玉的手轻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出现在投影里的,是一个看不清身影和面容的女人。她倚在这野兽身上,不见真容的神秘里,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
“诸位,吾乃白王。”
“此次寻欢会的压轴宝物‘茱萸花簇雪’的拍卖由吾亲自来主持。”
“流奴,由你来介绍一下吧。”
完这句话,画面一换,出现了一个绝『色』的异域女子。这女子生的极为野『性』,也极为妖娆风情,身上重点部位只依稀罩着薄纱,清晰可透。她双手捧着一盏晶莹剔透的白玉盏,笑容妩媚地几要把人魂都给勾走:“诸位贵客,此次寻欢会倒是有不少新面孔,所以呢,就由奴家为诸位例行介绍一下吧。”
她手指一勾,将白玉盏的顶盖提起。
朦胧的白烟自盏内滚滚流出,仙气盎然,待得烟气微散,中间静静地摆放着一团霜白如珍珠的花型膏体,这膏体浑身润泽如玉,由中心的晶莹剔透的膏玉渐渐向四周的花瓣渐变颜『色』,由透明到润白,由润白到藕粉,又从藕粉渐至茜粉,直至最外围变成朱红如血的深『色』花瓣,这团膏花颇为立体『逼』真,正正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茱萸花上浅浅地落了一层至纯的白雪。
只是感官,就美得不可方物。
流奴痴『迷』地望着那“茱萸花簇雪”,久久回神再次微笑道:“这世上有太多凡人拥有和他们身份不相称的才华和智慧。那些寿命短暂,并不得神眷,连灵都无法感受到的贱胎们,却不乏有各种抱玉怀壁之人。这简直是大的浪费!”
“反过来,这些卓悦的才华和智慧,如果是出现在我们修士身上,才能物尽其用。所以,我们有了‘茱萸花簇雪’。”
“我们踏遍整个沣尺大陆,找寻这世上最学富才高、灵心彗『性』的的凡人……”
这时,投影里的画面再次一转。画面当中出现了一个被绑在椅子的年轻男人,他浑身赤『裸』,以布蒙面,只『露』出两只无神麻木的眼睛。而他的旁边,则站着数个笼罩在白『色』长袍的人,有两个人站在年轻男子的背后,一人拿着一个形状奇特的刀子,另外一个人拿着一个似勺非勺的盅。而另外一个人则站在他旁边,:“写。”
那年轻男子僵硬地拿着笔,如同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那般,在面前的桌子上伏案疾笔。
不过数息,那男子就洋洋洒洒地写出了一篇精彩绝伦的文章来。
而这时。
站在男子身后的两个白袍人,拿着奇特刀子的男人,手一扬,那刀子就瞬间『插』入了年轻男子的头颅。男子的灵盖瞬间飞出,鲜血飞溅,场面异常的可怖而残忍。但是,不知道那男子被用了什么邪法,还在奋笔疾书,不但没有停下来,速度反而更快了,手指几乎都要痉挛起来。
此时,流奴的声音在背景里缓缓响起,像是一只异域的波斯猫看见了猎物那般贪婪而陶醉,“生挖出他们的脑髓,用最新鲜的精髓,以欺神瞒的手段,炼制出这样的神物。”
随着她这样残忍的话语着,那个拿着勺的男人,十分精细地在那个年轻男子没有了灵盖的头颅里慢慢挖着。一勺又一勺,缓慢而精准地放入盅里。
嗡——地一下。
关书书面前的桌案猛地晃动了一下。
樊狐看了过来,却并不话。
墓幺幺淡定地视若无睹,却柔弱无骨地朝关书书身上一靠,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胳膊。他浑身压抑着的颤抖,剧烈到就算她整个人几乎都要窝到他怀里也无法掩饰太多。于是她仰起头,盯着关书书的眼睛:“哥哥不要太兴奋吗,就算讨厌凡人,这样子兴奋我也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