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难能把这个少女的狗头打碎吗?
与他而言,不论过去的那个十一难大法师,还是现在这个来去寺的麻布主持。
他能。
但是——
他做了一个毕生想来都应该十分庆幸的决定。
他看到了那肚兜上绣的一行诗,以及一句落款。
“无缘影对金尊酒,可惜香和石鼎茶——赠夏空姑娘。”
他久久也没有话,身体里的气息更加微弱,若不是还能察觉到他灰黄的瞳孔里还有些许光影的变化。
墓幺幺几乎以为这个满肚子经书的老和尚被自己气死在了原地。
“大师?”她试探道,挥舞了下肚兜。
嗖地一下。
一道光掠过她的眉,不愧骨子里的战斗警觉,不过呼吸已躲开第一道攻势。而对面的十一难法师,唔了一声似表示赞叹,接二连三的,就是数道棍光。
是的,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比筷子长不了多少的短棍,粗拙笨重,可灵巧的像是毒蜂的针。
片刻后……
砰地数声。
他们面前的草桌碎成了数片。
墓幺幺此时已收回了刚才的玩闹表情,单手支地,笑不语,却不善。
对面的十一难望着面前碎片里的红『色』肚兜,灰黄的眼睛里抖动着一丝别样的光芒:“不曾想过,疏红苑竟然还有施主这样的少年才俊。”
“我也没想到十一难大法师居然已六化后期怕是随时都可以七化问宗了,更不知道……出世过尘的十一难大法师竟然比强盗还要无耻上一些。二话不,您这就明抢啊?”她坐定身子,稍微扭了下手腕,十一难虽没有伤她,但是数招对抗下,皮肉苦还是很疼的。他果然隐藏了不少秘密,刚才不过争斗数招的过程中,明明是将近干涸的经脉,竟疯狂暴涨,也直接从六化初期的实力,瞬间变成了六化后期。而她的生灭力也看到,他紫府里的命元神魄那朵睡莲,不知何时旁边又多开了一个花苞。
“施主,此物你是从何得来?”十一难并不在意墓幺幺言语里的不敬。
她打量着十一难的表情,笑『吟』『吟』地:“看来这件东西和十一难法师有不浅的渊源,大师,比起从何而来,作为它现在的主人,我更『操』心它会从何而去。如果您无意用灵石给它一个去处,那我就不在储搁时间了,还是早早地送它去别处比较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