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墓幺幺摘下面纱坐在梳妆台前,朝他们两人浅浅一笑,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温柔似水。“陪我逛了这么久,辛苦你们了,谢谢。”
末了,在狐平和景臣的错愕之中,她稍稍一停顿,看向镜子里那个温婉良淑的女人,“也帮我谢谢他。”
“……”
狐玉琅在听见景臣的汇报之后,手一个不稳便摔了手中的帛书。
他从未在景臣面前表现过如此明显的惊愕和慌乱,以至于看到景臣的恐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咳了两声改了神态,“把那个酒楼给本王拆了。”
景臣一怔,立刻反应过来狐玉琅说的是哪个了。“是。”
“明天,你们继续这样陪着她就行。让……狐平多看着点,别让她……做傻事。”
等到狐玉琅自己一个人独处时,他久久也无法再平静下来去看眼前这些亟待他处理的天狐族族事。他颓唐地靠在椅子上,手用力的揉捏着太阳穴。
他忽然想起宵入梦那时阴恻恻的冷笑,留在他耳边的那句话。
她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星。
狐玉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害怕。
他预感到了自己这是在眼睁睁地看着墓幺幺离他远去。
他像是被捆缚在他身后这无穷无尽的黑影之中,像是被永远束缚在狐狂澜的傀儡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无力地盯着她决然离开的背影。
不。
他不能视若无睹,坐以待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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