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中的圣帝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摆了摆手,“直说。”
“其实臣下听说双节西衡进贡之物中有一样墨宝……”狐玉琅说道。
……
“王爷,圣帝赐下的钱潮墨宝到了,您看挂在哪里?”景臣问道。
侍女将狐玉琅的外麾摘下,他似极为疲累,可仍取了面纱戴上。“随便扔在哪儿。”
“可……”
他戴好面纱就站了起来,朝某个方向走去。
“王爷,我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这次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您就不用亲自去烨妃那里了。”景臣阻拦道。
可狐玉琅直接绕过了他,置若罔闻。景臣无奈,只能跟在他身后。
然而狐玉琅走到了殿外,便远远地站住了。
他望着坐在梨花树下的墓幺幺,不发一言。
景臣也不敢说话,只能尴尬地陪在一侧。
狐玉琅如同一座石雕那样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天有些黑下来侍女前来送膳,她走进殿内,他才好像回过神来,然后转过身便要回去。
“王爷,您,不进去?”
狐玉琅没有回答。
景臣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狐玉琅已走了很远。他不得不快步一些,跟上狐玉琅。走着走着,景臣忽然有些恍惚。
从烨妃寝宫到王爷寝宫的这条路是山路,青石小路绵延兜转。曾几何时在自己面前傲世独立的那个身影,不知何时竟已是这般模样。他气息很虚,于是脚步很不稳当,一席韵文锦白长衫在这山间摆荡,像是垂于枝梢飘摇的花,在这风雨里摇摇欲坠。
景臣喉咙一下就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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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