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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受伤不轻不过也不重,是如那个甫忾楼叫岳旬云的人所说,不是什么普通山野农夫。但现在她没空去管这人到底是谁,扭动了两下手腕就把被绑住的绳子给挣脱开了。“大爷,大爷,醒醒,我们准备出去了。”
“别管我。”
墓幺幺并没有理会,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将他扶起,“听现在外面的动静他们的主子应该到了……现在肯定没空管我们,我们赶紧趁乱离开吧。”
如同她所想的那样,以她对应熙景的了解,连夜赶路,到了这么个破地方肯定不舒服各种找麻烦。下面的人肯定这会手忙脚乱,自然也无暇顾及他们了。
眼看已走出了驿馆的后门,只要翻过那道矮墙就行了。
“你过。”张老头靠在矮墙上,对着墓幺幺说道,“你不想被抓。”
张老头受伤在身,自己是肯定翻不过去的。可是如果落在这些人手里,尤其是让应熙景发现他,影响了她的心情,张老头怕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墓幺幺迟疑了一下,扶起他将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硬抵在了墙头上。
“来人啊,歹徒逃跑了啊!”只听一声尖叫,正是之前被墓幺幺威胁的那个驻马小倌。
她根本来不及去追那小倌,甫忾楼的人就已经赶到了。
……
这边的骚乱很快就引起了注意,两人直接被扭送到了驿馆前厅。
“将军,甫忾楼抓了两个歹人。”
“什么歹人。”
听到这个嗓音,墓幺幺的心陡然凉了。她缩着肩膀,头一直埋得很低很低。只希望自己此时带着的那块面巾,足够厚实,更只盼着自己的衣衫更褴褛破旧一些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们两个自称来卖药的山野农夫。”岳旬云说道,“可是古爹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把匕首。您请看,这匕首的做工,能是什么山野农夫能负担的起的吗?”
将军接过匕首,轻铠的战靴走过驿馆破旧的木质地板,吱嘎吱嘎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抬起头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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