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懂为什么能有人如此狂妄,如此,如此——
“孔治,年三十一,家从雄川郡长霞县,二十四以雄川郡首书破格甄入珑翰苑,七年无功无过,至今八品沾墨。”
“晋陲,年三十五,汇宗郡人士,二十二幕试入珑翰苑。十三年无人问津,至今七品隔文。”
她扫过这两人,“你们两个的案子,一是陈氏弑夫案,二是许姓一家贩私石……”
“一个案子查到了苗家的分家,一个案子查到了东霖宗下属的一个门派绛珠山。对吧?”
孔治和晋陲两人震惊缓过神来,忙低下头说道,“是的。”
“做得不错。”墓幺幺完全不吝表扬,“苗家总是忌惮着我的。绛珠山吗,总以为自己攀了东霖宗,便不是大隆的宗门了?做梦呢。你们这次去查案,他们大抵是以为大隆要清算他们了,不敢多说什么。”
她一个一个走过这些人,将他们短短的生平,将他们这些天查得案子,每一桩每一件,说的仔仔细细。
甚至比他们自己都要了解这些案子的细节。
当她走到成栋面前,说道,“与那陈氏有染的那个佃户,你以为是谁找人帮你抓的?亥豆村最后活下来那几个孩子,你一月俸钱不过百隆金能养活几个?”
成栋呆若木鸡地看着她,像回想起来了什么,“……郡主,那些孩子被选到郡中书院……”
“你蠢什么呢!”年丰气死,“你以为是那府司幡然醒悟大发慈悲去破格收了那几个孩子啊?没有郡主施压,就靠你那点俸禄一个一个养过去?!”
“……”成栋呆滞地看着墓幺幺,一时竟找不到任何的话说了。
墓幺幺并不在意,环顾着他们,“你们的案子,每一件每一桩,都是我亲自查过又分给你们的。”她停顿了一下,看向成栋,“你们以为你们查了这么些案子,便凛然正义看尽看透了这纸下的性命攸关、生离死别、人间炼狱?”
她轻笑出声,抬手扬起手指抚过储物戒指。
啪啪啪啪——
在她身旁,一沓又一沓的案宗,叠落在她的身旁。很快,她的身边就堆了四座甚至比她还要高的案宗。
“那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