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左手缓缓抬起缓缓摩挲着她不得不仰起承吻的脖颈,像情人之间酣柔的爱抚,像忘川河畔引人涉水而去的幻觉,诱着她放松下来,诱着她回应他。
可她,从来都能给他惊讶、惊喜。就算被控制地像个木偶一般,此时绝境之中,她也仍死死地不与配合,甚至不知从哪里凝出来那点力气要咬他……
“哈。”
他似喘似笑了一声。
咔——被精准卡住的喉骨,发出了一声骨头摩擦的悲鸣。
他的左手猛地收紧了,她纤细地脖颈被他一手就攥得窒息。呼吸瞬间就被直接剥夺,莫说呼吸,连喉中残余的气息都被他暴力凶残的挤了出去。
他便这样死死地掐住她的脖颈提着俯身与她继续交吻。
吻至至极的深情,是甜腻情欲,甘露以降,蜜淳冰凝。是人皆会沉沦,会沉迷,甚至会觉得如醉如痴。
可深陷骨血中惨痛的回忆被这般贪欲的吻激活了。
墓幺幺只觉得自己窒息在这个吻里无限地朝下坠落——坠至久旱未霖的枯井,贪念、饥渴、施虐、暴怒或者还有杀意……织着密不透风的蛛网,掩盖了深不见底的巢。
巢中,有恶鬼戾笑。
她逃不掉。
逃不掉。
就算此时再怎样意乱情迷,狐玉琅都不舍得完全闭上眼睛沉醉其中。
她每一寸寸的痛苦,每一分秒的惊恐,在她的窒息里,在她无声惨叫里,在她口中的鲜血里,在她的生理性眼泪里,都有他烙下的印。
都有他的名姓。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