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
墓幺幺的确听说过,何止是大隆最顶尖的杀手刺客,应当说是整个沣尺大陆都不为过。但是这个人极为神秘,与世也只流传有他的一个名号。他是一个独行客,罕少有人见过这个人的真面目,但他只要肯接的活——无论目标修为几何,地位如何,就没有做不成的。沣尺大陆上最为有名的两家暗杀机构,垔杀苑和岚家绫罗里任何一个杀手,都无法与之相较。但这个人太过无迹可寻了,莫说见他一面,就连请他杀人都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
但是。
这个人,是景臣的师父?
狐玉琅,认识他?
“嗯,我认识他。”狐玉琅再次看穿她的心中所想,“不过,你最好不要去问景臣关于鸩的事情。你现在应该没有想要非杀不可的人吧?就算有,且不说请鸩出山有多麻烦,他还不一定能接。如果不是请他杀人,你还是不要想去打探他的事情了,鸩这个人性格行事都很古怪,我都不愿多与他深交。好不好?”
狐玉琅今天与她交谈时,几乎隔不了几句话就会带上诸如“好吗”“可以吗”“好不好”这样的口吻,姿态很低地征求她的同意,与她平心而谈的商量。
她点了点头,“我对他不感兴趣。”
“嗯。景臣实力不弱,此番对你又忠心耿耿为你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让他担当你护卫目前来说还是够格的。”狐玉琅轻轻说道。
他手指久久地徘徊在她的脸颊上,“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你也不肯给我机会让我无时无刻的保护你,既然如此,我能为你做的也只剩下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暖阳正好,朱烟洒遍金庭。晨风送一缕丹霞至他眉边,浅瞳之中诉不尽无数的诗笺,倾尽所有赤城与她。
可她像目不识丁的文盲,茫茫然翻开那些诗笺。
一页又一页,却一字不懂。
“琅哥哥。”墓幺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
狐玉琅轻笑了两声,攥起她的指尖在唇上吻了,“我很好,我没事,你别想太多。但……”
他从她指尖里掀起眼睫,自上而下的眼神里有着这个人从来未有过的低微。“每天下值,我可以去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