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神的慈悲劝你们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
是圣洁的,是神所喜悦的。
你们如此侍奉,乃是理所当然的。''
————《罗马书12:1》
我没有刻意早起,但天还蒙蒙亮时,全城的喇叭酒疯狂的播放着防空警报声,我骂了两句也就没再睡了。
''不至于吧......'',我梳理着凌乱的头发,埋怨道:''那五个大傻逼都杀掉了,要是没什么风险我就要跑路了......这狗日地方一秒也待不下去了......啊啊,况且我事很多啊,烦死了......''
莫拉塔因为听不见,所以并未被吵醒,我在他的房间放上了水和面包后,将门反锁起来,这种时候小孩跑去凑热闹实在过于危险。
在阳台抽了几根烟后,我收拾起装备,朝城市中心出发。
越是前进,街上的人就越是多的可怕,我说不出他们脸上的是死气沉沉还是激动不已,但看起来他们对我这个带着头套的怪人没有丝毫注意,哪怕视线对上了也没有任何停留,像是......机器一样。
离仪式现场至少还有几百米的距离,人群的密度已经让我寸步难行,不过最后动用了卡牌的力量后还是到了人群中心处。
所有人都像个石墩般站着,与我想象中法西斯动员大会的场景还是相差甚远,原因大概率是领头人还没出来吧?
大牧师应该是都死了才对,这群人现在的领导者应该也只有马利亚一人了吧?虽然不太想对老人动手,但要是她实在过于危险疯狂......也就只好杀鸡儆猴了。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好巧不巧的却飘起小雨,伴随着远处绵长雄厚的闷雷,天空似乎比先前更黯淡了。
我前方的人群忽然从前到后,像是拉开的拉链般整齐往两边散去。
伴随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鼓声,有人开始吟唱:
''O e O e Emmanuel,
(来吧,来吧,以马内利。)''
......合唱的声音似乎又增加了一些,大多是些小女孩,但依旧是含糊不清。
''And ransom captive Israel,
(以色列的赎金与俘虏。)''
节拍轻柔,但有条不紊的步步紧逼着。
''That mourns in lonely exile here,
(在孤独的流亡中哀悼。)''
四周散开的人们连头都没转,这样的秩序让我难以想象这一切只是个仪式,而非什么精心准备的表演。
''Until the Son of God appear,
直到上帝之子的出现。''
我在这群木偶般的人群里轻松无比的穿梭,逐渐到了前排,没人对我的无理表示生气或不满。我试探性的前进成功后,便一再大胆起来,干脆一路撞到第一排去。
''Rejoice rejoice Emmanuel,
欢喜吧,以马内利。''
中间空出的道路什么也没有,不过稍远处我确实看见了一队人马。
''Shall e to thee O Israel,
必定会到以色列来。''
大概每隔十米就有一人低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捡起鼓来,在歌词的结束猛地锤击,鼓点也比方才清晰了不少,四周也出现了女性的和声,几乎盖过了原本的歌曲。
''O e Thou Rod of Jesse fr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