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的回答不止惊讶到了酒保,也吓到了陆远。
“不是...”酒保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琰已经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克朗,塞进了酒保手里。
“可以带我去和他们说说话吗?”琰问道。
酒保收着钱,却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不是...这位小哥,你真的想清楚了?这三个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你现在把钱给我,我也不好直接给人家说。他们本来就是没人要...价格都是随便定的。”
“那更好了不是,我直接和他们谈。”琰说着,又朝酒保伸出手去,“那你把钱还我。”
“别别别...”酒保赶忙摆摆手,“这样就不合规矩了,我这就帮你把他们叫过来。”
酒保说罢,赶忙从二人身边走向了那张桌子。
那圆桌旁的三人见着酒保走来,一致回过头,那年轻的女人却已经破口开始骂了起来。
“什么意思?又想赶我们走?我们付了酒钱了!”
“不是...”
“不是就别嚷嚷,怎么着,这桌子是你花钱买的吗?这么护着店家,你是明天就要接任你老板的店自己当老大了?告诉你,别以为我在这里不敢抽你,烦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说,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明天当店长,后天当吗?后天就后天,那我今天明天还在这!给你钱,再买一杯酒,倒十杯白开水!”
“姐...十杯白开水也贵着。”
琰和陆远听着那两人说话,不禁觉得好笑,刚才对他们爱搭不理的酒保竟在这女人面前唯唯诺诺,想必之前已经吃过了不少亏。
“什么?有人找?谁,红狐帮吗?瘸子,你把假腿卸下来,我抽他们去!”
“不是...”
“嗯?有人要收我们?哪来的野狗也想请动本姑奶奶?什么...就在那,在那也不管用,没个十万八万我才...”那年轻女子说着,却被走到近处的琰打断了。
“这里是一百克朗,愿意跟我们走吗?”琰从口袋里抓出了所有的硬币,小心地堆在了桌上。
“...”
女子突然默不作声了,她看向对桌的两人,又看了看琰。
“我愿意!”说话的不是那名女子,而是右边的那个瘸子,他艰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高度不一的两只肩膀倾斜着伸出胳膊想去与琰握手。“在下段康安,这位大...少爷您贵姓?”
“喂!瘸子,你咋回事,怎么那么快就倒牌了!”女人看到段康安扑通一声站起来,不由得怒上心头。
“你懂什么,我们在这无所事事这么久了,也该找份正事干了。在这每天虚度光阴,你也不嫌丢人!”段康安回过头怒道。
“好你个死瘸子,你还我酒钱!”
段康安气得脸通红,“还...还就还!我拿到工钱就还。”
酒保却在此时插嘴道:“我要提醒你们一下,你们当时在这开的,是没有期限的劳工,也就是说,你们要听这位红发青年的话...到死。酒馆收了中介费,要是你们中间违约或是逃了,这里也是会负责处理你们的。”
“什...什么?”段康安惊讶地脸又变成了青色,“永久?我们不是开的不是临时工吗?梅心!你搞得什么东西!”
“嗯?”那个叫梅心的姑娘指了指自己,“我吗?原来是我开的?我不知道啊,我以为这里是买吧台座位要签的合同什么的。我看着永久两个字,寻思期限长一点,就可以一直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