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楚璃月还是如实答道：“准确的说，应该是你来帝都后。”

眼眸倏然轻颤了一下，萧无劫不禁与她贴得更紧了一些。

沉默片刻，他再度低柔开口，声音中却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细微颤抖。

“那……姐姐就没感觉我有什么变化？”

喉中蓦然溢出一声低笑，楚璃月伸手轻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微颤的眼睫上轻吻了两下。

“傻瓜，哪有人是一成不变的？”

“人生百态，心随事动，相随心生，但无论表象如何变化，灵魂却不会骗人。”

“你就是你，又有什么变不变的。”

黑暗中，楚璃月看不清萧无劫望着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份足以将她冰封的心都彻底融化的灼热与滚烫。

她紧紧地拥着他，像拥紧了全世界，感受着他微凉的唇瓣动情地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厮磨。

交融的口齿中，溢出一丝细碎的轻笑。

“姐姐说得对，其实我一直都是我。”

许久，就在楚璃月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姐姐，我病好的那天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好。”

如有病愈之日，我还有余生，无论如何，我都会向你说明一切。

若无病愈之日，我便不剩几天日子了，倒不如将一切美好留在今天。

我总归是我，就让那该死的秘密跟着本就该死的我一起下地狱吧。

“如果听完了姐姐还愿意要我……”

开合的唇瓣被柔软的指尖抵住，“我永远都要你。”

……

粉色调的房间中

冷如雪喝了林青衣开的药，烧退了，睡了很久。

梦中，楚璃月俏脸冰寒，望向她的目光中不含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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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话语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笔直插进她的心脏中，让她疼得抽搐窒息，泪水不受控地夺眶而出。

庄园的大门砰然关上，她的背包自门内丢出。

无论她怎么砸门哀求，大门始终冰冷闭合，她渴望见到的人也没有一丝回应。

呼啸的冷风中，她如行尸走肉，麻木地走了很久很久。

陡然，两道冰冷贵气的身影站在她面前。

她记的，那是楚南风与自己老大的父母。

他们望向她的目光充满嫌弃厌恶，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冰冷。

“不知廉耻，低俗下贱。”

“身为我女儿救下养大的孩子，却与她的亲大哥搞到一起，与乱伦何异？”

“毁我楚家长子清名，败坏我楚家名誉。”

她只能不住地道歉，不住地说着对不起。

“你的道歉一文不值，还不了我儿子的清名，也挽不回我楚家败坏的名声！”

“我儿子那么真诚善良，洁身自好，怎么会遇上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

是啊，帅哥哥出身名门，又那么真诚善良……

她真的对不起他！

她忍不住地蹲下身来，捂住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泪水不断夺眶而出。

她真是个糟糕的人，她搞砸了一切。

黑暗中，细微的脚步声响起，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前，张开怀抱，把她拥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