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用衣服紧紧裹着小哥，抓起他的手，灌入不少悲风白杨护体。

过了许久，怀里的人动了动。

李莲花暗自松了口气：“醒了?”

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事了。”

小哥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伤口：“你……”

他低头嗅了嗅：“你身上的味道，我很熟悉。”

李莲花微微一笑，将他拉起来，把老笛的衣服披在他身上：“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

“但是，请你相信我。”

他一脸真诚地看着他：“我不会伤害你。”

小哥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是在思考，随后点了点头。

李莲花让他将外袍穿上：“你想知道你的过往……对吗？”

小哥点了一下头：“对。”

李莲花温柔回道：“你的过往我都知道。”

“这张家古楼，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若是你一旦开启天杖，会立刻被天授，多半会死亡。”

小哥似乎在辨别他话的真假，随后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李莲花拉着他坐在一旁，想了想道：“我知道的比这个更多。”

“日后的你，会遇到我。”

他默然片刻，缓缓道：“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你。”

“那时你成为了张起灵。”

“你满身陈年旧伤，而我身中剧毒。”

“后来我们遇到了阿飞，成为了一家人。”

小哥听着他的话，虽然眼底闪过迷惑，但认真听着。

李莲花从东海说起，说起那些下墓的经历，又说起彼此居住在小渔村的惬意。

再说到青铜门。

小哥终于开口问：“你们一直都在我身边。”

他想到了泗水城：“那虫子?”

李莲花挑了一下眉，摸出藕带：“它叫藕带，还有一只叫藕丝。”

“你还有一只蝴蝶，叫做小藕。”

“我们还有一条狗，叫做狐狸精。”

他思索片刻，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这是未来的你，送给我的东西。”

小哥拿起掌心的东西，认真看了看：“我的蝙蝠哨。”

他对李莲花的话信了几分：“我的来历?”

李莲花叹了口气：“你的母亲叫做白玛，她很爱你。”

“待这里的事解决，我们会带你去见你的阿妈。”

“你不叫小鬼，你的阿妈叫你小官。”

小哥眨了眨眼看着他：“阿妈叫我的?”

李莲花含笑点头：“对，你的阿妈。”

想到那三日寂静，他有些难言。

小哥听着他的话，低声念了一句：“阿妈……小官。”

那是他从未想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