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咋样了?”
黎青眼皮沉沉,心头像是有一阵火在烧,耳边的叫唤声像猪在叫,吵得她头钝钝的疼。
“别吵了。”她不耐烦的出声。
耳边的吵闹声被吓得停了,随即有人跑出门喊了一声:“村长,我妈醒了。”
紧接着,门外几个人走进来,黎青睁开眼时就看见一个老头,老头眯着眼,诶了一声:“是了,醒了就没事了。”
黎青用手撑着木板床,坐起来,因为低血糖,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村长道:“既然陈婆子醒了,那我们几个就先回去了,大家伙还没吃中午饭,下午还要下田去收割。”
站在人后的杜婆子伸着脖子,磕着瓜子呸了一声:“陈婆子,你说说你下个田都能晕过去,怕不是遭报应了吧?”
杜婆子和陈婆子相邻,陈婆子的儿子偷了她家的鸡,从此两家人就水火不相容,不放过任何挖苦对方的机会。
村长一听,就知道又要吵起来了,眉头一皱,默默地退后两步。
杜婆子也准备好和陈婆子撕打,袖子都撸起来了,没成想坐在床上的陈婆子脸色苍白,只是道:“多谢各位,就不耽误大家吃饭的时间。”
她看向一旁傻愣愣的儿子:“送大家伙出去。”
聚在屋里的大家伙傻眼,面面相觑,这陈婆子是不是中暑把脑袋摔坏了?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还有礼有节的。
杜婆子默默地放下撸起的袖子,狐疑地打量着黎青:“陈婆子,你该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这幅样子,她还真不习惯。
黎青讥笑:“姓杜的,你这是在宣扬迷信。”
这年头打击封建迷信,信奉科学。
村长是根正苗红,立马怒瞪了一眼杜婆子,杜婆子被一口大锅扣下来,讪讪一笑:“我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怕黎青再上纲上线,她拉着自家的老爷们,瞪了一眼黎青,匆匆离开。
这陈婆子,怎么中暑了脑瓜子还转得这么快。
紧接着,屋里的人也随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