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
地下战线的斗争从来不会停歇。
南京,军事情报处处长办公室。
徐旭建议道:“处座!如今夫人的保障结束,应该马上把项楚从上海叫回来,揭示他红党超级特工“不死鸟”的身份。”
代农故作担忧地说:“徐组长!且不说项楚保障夫人立了多大功,如今国共两党合作,即使他是‘不死鸟’也不好抓。”
徐旭嫉恨项楚,且担心他抢了自己行动科科长的职位,故意危言耸听地说:
“处座!话虽如此,可把一个极度危险的红党人物放在咱们军情处,终究是个巨大的隐患,万一他哪天对您下手......”
代农点点头,声音低沉地说:“可以把他叫回来,但是如何甄别?”
徐旭甚是开心,低声道:“我听政治部的同事说,项楚在他们那里显摆过篮球水平。不妨等他回来后,咱们组个队伍跟政治部打一场篮球比赛,运动员统一穿背心,他胸口的痣不就露出来了?”
代农点头道:“嗯!你的想法非常不错,必须把他甄别出来,否则寝食难安,我这就给上海军情站打电话。”
言毕,他拿起电话就要拨打。
“报告!”
门外一道清脆的报告声响起。
代农急忙放下电话,回应道:
“进来!”
一位年轻漂亮、身形笔直的中尉女军官打开门走了进来。
她看了代农身边的徐旭一眼,双手将电文夹捧给代农。
代农接过电文夹,看了一眼,把电文夹给她,吩咐道:
“林中尉!你快把宁副处长叫过来。”
“是!”
年轻女中尉急忙领命,转身出了代农办公室。
徐旭一直盯着看,忍不住笑道:“这位林巧儿中尉长相蛮出众嘛。”
代农呵斥道:“少对女军官评头论足!大都极有来头,你惹不起。”
“属下知错!”
徐旭急忙低头认错。
不多时,宁长德走进房间。
代农故作伤心地说:“长德!上海情报站刚才发来电文,说王森武站长失踪多日,估计是日谍所为。唉!没想到上海站老出事。”
宁长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疑惑道:
“处座!您的意思是?”
代农无奈地说:“项楚不在上海吗?而且夫人保障结束了,我想让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营救王森武。”
“王森武失踪多日......”
宁长德感到有些为难,沉思一番,点头道,
“不如让他带领上海站的人营救王森武。”
如此一来,等同赋予项楚上海站长的权利。
而上海站可是军情处下属的头等大站,级别高各地半级。
代农可不想让项楚出任这个大站站长,本能地反对道:
“项楚毕竟才是一介组长,而且过于年轻,不便指挥上海站。”
这就是典型的“既要马儿跑得快,又不要马儿吃草”,或者说代农根本就不想让项楚涉险,同时让王森武彻底找不到,好再派自己的心腹过去。
宁长德气得七窍生烟,强压怒火,干脆也不发声了。
代农想了想,皮笑肉不笑地说:“长德!上海站队伍不太纯洁,恐有日谍,你给项楚打电话,让他从自己的三组挑点人员去上海。”
如此舍近求远白花钱,令宁长德十分无语,点头道:
“行!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言毕,他很是不爽地走出了代农的办公室。
此时,楚月饭店,阿弟室。
项楚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眼前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惊道:
“余院长!你怎么还没走?”
余晓婉嗔道:“你不说送我去医院吗?人家一直等着呢。”
项楚急忙起身,致歉道:“抱歉!计划睡两小时,哪知睡过头了。你先出去,去济世医院我得换身衣服。”
“行!到上海真好。”
余晓婉无比高兴,蹦蹦跳跳地奔出内室。
“你都当院长了走路还跳。”
项楚呵斥道,关上门换上“千面奎哥”那身行头。
他重新挑了一把白玉折扇,摇着潇洒地走出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