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阿尾文治大喜,接过照片和志愿书,赞道,
“你做得非常好!康策将是我们手里的一张王牌。”
竹下云子受到夸赞无比高兴,指了指屋外,低声道:
“康策就在门外,您是否愿意一见?”
阿尾文治摆手道:“不见!让他赶紧回南京,配合平谷十三郎弄死项楚。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他。”
“是!”
竹下云子转身,小碎步离开办公室。
阿尾文治盯着她的窈窕身影,色迷迷地低叹:
“唉!还是云子在本课长身边舒心。”
竹下云子走出房门,对门口的康策说:
“康科长!走吧。”
“好!”
康策就像一只蔫了的公鸡,无力地点头。
他跟在竹下云子身后,缓缓地走下楼梯。
郑知礼从阿尾文治房门另一侧转了出来,内心暗忖:
“这个叛变的康科长,想必就是恩公处里的情报科长。不行!我得马上向恩公报告。”
夜半,项楚被电报声惊醒。
他立即起床抄录、译出电文,不禁大吃一惊。
宁采薇若有所思地说:“楚哥!听电讯声音,是郑知礼发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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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康策被抓叛变了,马上回南京。”
项楚苦笑道,将电文纸递给她。
宁采薇看完电文,担忧地说:
“楚哥!你若向代农揭露康策叛变了,凭康策和代农的关系,恐怕不会信,如此反而暴露了郑知礼。”
项楚点头道:“是啊!代农处处偏袒康策,培养他压制我。”
宁采薇若有所思地说:“空口无凭,代农不会相信,你绝不能向代农透露是郑知礼提供的情报。还有,我哥的消息还需要郑知礼提供。”
言毕,她将电文纸扔进火炉,关切地说:
“睡吧!天快亮了。”
翌日,项楚驾车,先送宁采薇去政治部。
经过报摊,买了两份《金陵时报》和《大光明报》。
宁采薇翻阅报纸,开心地说:“楚哥!《金陵时报》头版刊载了酒井龙被斩首的照片,揭露其当年屠杀上万济南军民以及在苏州喝人血的罪行,还影射此举是我国超级王牌特工所为。”
项楚点头道:“嗯!不说出我的名字挺好,鬼子抓不到把柄。”
宁采薇拿起《大光明报》,摇头道:“可是《大光明报》整版刊登,说你到苏州铲除了酒井龙,而且击杀了两百冲出日租界残害百姓的鬼子。”
“隐瞒不了了!”
项楚无奈地说。
宁采薇开心地说:“亲爱的!即使你不说,谁都知道是你干的。我估计济南街头好放鞭炮了。”
的确如宁采薇所说,项楚一到军情处,就被代农叫到办公室。
代农指着《金陵时报》《大光明报》,高兴地说:
“项副科长!我一早上上班,就收到各方来电,盛赞你做得好,不愧王牌特工啊。”
项楚摇头道:“这报纸写得太浮夸了,我哪有那么厉害。”
代农摆手道:“不!你就是非常厉害。”
言毕,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摞美金,塞进项楚手里,鼓励道:
“好好干!”
“谢处座!”
项楚激动地接过,放进兜里,感觉至少两万美金。
代农见他收下了,笑容更甚,转而语重心长地说:
“项副科长!昨天听空军的人说,你断然拒绝在让购新机型书上签字,作为你的处长,深为你感到担忧啊。”
“处座!这钱是不是那帮人给的?我可不要。”
项楚急道,急忙将所有美元取出,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代农一愣,忙不迭地说:“项小子!你不收也没用,他们已经签上你的名字了。”
“处座!我绝不和他们同流合污,这钱我真不能要。”
项楚斩钉截铁地说,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
代农惊呆了,喃喃自语:“这世上真有不爱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