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抗战已是第3个年头,形势愈发地紧张。
投降者还有了“曲线救国”的荒谬理论支持。
等同抓到了政治主张,同抗战主流分庭抗礼。
重庆,军统局局长办公室。
毛丰将供词递给代农,高兴地说:“局座!假毒鸟出面指控,‘大盗’中计了,加上森武的油炸酷刑,他乖乖地招了。”
王森武嚷道:“毛帮办!油炸酷刑可不是我的独创,完全项楚当年的杰作。”
毛丰笑道:“知道!大家都知道。”
“真怀念在南京时的那段时光啊!”
代农感慨道,拿起张左明的供词观看,惊得目瞪口呆。
他半晌才说话:“原来这个张左明还是老汪那边在重庆这里的地下代言人,他还有这么多同伙。
连德国高级顾问也是日谍,难怪这个人天天鼓吹中国亡国论,鼓动投降。
这次若不是楚公和孔大小姐助力把张左明抓出来,我们还真的蒙在鼓里。”
毛丰笑道:“局座!这次告破如此大的间谍案,我们也算立了大功吧。”
代农点头道:“当然!我马上去见先生,你俩辛苦了,好好休息几天。”
“谢谢局座!”
毛丰和王森武齐声道。
王森武忍不住问道:“局座!楚公是不是就是项楚?”
代农摆手道:“别胡思乱想!赶紧下你的象棋去吧。”
此时,办公室电话响起,代农接起电话,听了两句默默地放下电话,坐进办公椅,表情十分地悲痛。
毛丰关切地问道:“局座!您有愁事?”
代农悲伤地说:“安娜死在医院里了。”
“啊?!”
毛丰和王森武惊呼出声,旋即齐声道,
“局座请节哀。”
代农手扶额头不应声,显然十分悲痛。
毛丰若有所思地说:“局座!我觉得安娜八成是被人刺杀的。”
王森武也欲言又止,还是强忍住不说。
代农摇头道:“安娜与世无争,一张白纸一个,谁会刺杀她?你俩先出去,我想静一静。”
“是!”
毛丰和王森武应声道,离开办公室。
两人走出办公楼,毛丰低声道:“森武!你刚才想说谁刺杀了安娜?”
王森武在象棋棋局中学会了进退与明哲保身,摇头道:“领导!我一个沉迷于棋局的人,哪能想到谁杀了安娜?刚才只不过想劝慰局座罢了。”
毛丰淡淡地说:“不!你肯定想说是林巧儿对安娜下的死手。”
王森武心思被戳穿,忙不迭地说:“怎么可能?我得回家了。”
言毕,他一溜烟地开溜了。
毛丰望着他匆匆的背影,冷笑道:“我知道,你顾忌林巧儿自吹自擂是项楚的义妹,才不愿说的。哼!”
二楼走廊上,林巧儿正端着一杯咖啡,眼神犀利地望着他俩,似在通过他俩的口型判断他俩说了什么话。
湘西,沅江江面。
34军分批次顺沅江而下,开赴湘北抗日前线。
人员装备全走水路,在沅江上一眼望不到边。
中间一艘大船的船舱,成了项楚3人的住所。
余晓婉将一纸电文递给项楚,苦笑道:
“楚哥!3鸟来电,询问‘大盗’是否投降,且责问‘毒鸟’为什么不发重庆天气情报了。”
项楚接过电文,笑道:“青木仁纯什么都知道了,还故意如此说,足见他的好奇心有多强。”
孔灵若有所思地说:“不妨再忽悠忽悠他,就说重庆近期的天气变幻莫测,实在无法上报。”
项楚点头道:“非常好!晓婉就这么回他,看青木仁纯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