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幸好还未说话,急忙将电话递给余晓婉。
他从心底排斥老汪夫妇,压根不想与之见面。
余晓婉接过电话,情急之下胡乱说:“影佐课长!机关长的父上藤原大将过世了,他正准备去关外。”
影佐真昭惊道:“藤原大将过世了?请影竹机关长节哀,晚宴就不邀请他参加了。”
余晓婉挂了电话,致歉道:“楚哥!你刚才把电话强塞给我,我一紧张,胡乱说话了。抱歉!”
项楚笑道:“有什么好抱歉的?据我判断,藤原英藏的确也快死了。不过北川金秀为什么还没有来电。”
余晓婉翻出一封电文,急道:“楚哥!代号‘薪火’的人发来电文,说他的交通线不知何故被人拦阻。”
项楚接过电文一观,点头道:“这是东北那边的交通线出问题了,我发电报问问。”
言毕,他坐到电台前向甘新发出询问电文。
不多时,甘新回复电文:“机关长!因诺门罕战事,我们的货物无法送达指定地点,且被南造机关长扣押在了嫩江检查站。”
余晓婉摇头道:“看看吧!这个鬼子女人开始给你使绊子了。”
项楚苦笑道:“不!她肯定担心出事,那些物资大多是给抗联的。我现在最担心藤原英藏跟她说我不是藤原大雄,看来必须马上走一趟东北。”
余晓婉点头道:“嗯!一来摆平这些事,二来躲躲老汪那帮人,汪妹妹都发电报说你别和他们掺和。”
言毕,她翻出汪曼雪发来的电报展示给他。
项楚赞道:“没想到南风她娘觉悟还蛮高!”
余晓婉建议道:“楚哥!你还是应该发封电报问问藤原英藏。既然扮演父子,没有完全露馅前,表示一下关心。而且明言说你要救他,他不想死,暂时还不会乱说话的。”
“言之有理!”
项楚深以为然。
他急忙坐到电台前,向北川金秀发出电文:
“金秀!请问父上是否安康?藤原大雄!”
不多时,收到北川金秀回电:“表兄!藤原大将已病入膏肓,想临死前见你一面,请速来哈尔滨。北川金秀!”
项楚装作动情地回复电文:“金秀!既然父上已病入膏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马上去哈尔滨救父上。”
很快,收到了北川金秀的回复:“表兄!藤原大将北上进攻受阻,万念俱灰,不想苟活于世。请速过来领军剿灭支那抗联王镜山部,该部领索伦三部及锡伯族精兵,袭扰我方后勤补给,导致令父上作战失败。”
“索伦三部、锡伯族?”
项楚喃喃自语,回复电文:“好吧!我速北上,你让父上坚持住,我一定救他。”
“晓婉!我这头真痛!”
项楚抱头急道,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楚哥!”
余晓婉惊呼出声,急忙施救。
半晌,她才将他救醒。
项楚苦笑道:“好久没这么头痛过了,幸好你在身边。”
余晓婉泣道:“楚哥!我得给你好好检查一下,莫非你脑袋里进过弹片。”
项楚摇头道:“哪有?快给你刘叔和甘荣打电话,我带他俩去一趟东北。”
余晓婉负气道:“还有我呢?你不带上我万一再晕倒,想让我们当寡妇?”
项楚无奈地说:“行吧!带上你,不过到长春你得躲南造芸子远一点。”
“南造芸子有什么可怕的?3杯酒就让她跟我亲得不行。”
余晓婉嚷道,高兴地奔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