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被押送回京,此事震慑了其他的藩王,一个个的都安分了许多。
那伙匪徒,除了几个头目外也被押送回京外,其他人皆被送去做了苦役。
事情也算告一段落,表面上看,似乎就是敬王为了自身利益,官匪勾结,但贺璟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些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不过太子命他将人尽快押送回京,他只能将疑惑先放在心里。
回京的路上,他们又遭遇了一次刺杀,对方是奔着敬王和王越来的,他们想要灭口,但是贺璟带的三千士兵不是吃素的,对方的截杀并未成功,打斗时,对方掉落了一枚令牌,令牌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炜”字。
炜?燕明炜?贺璟悄悄的将令牌收了起来,没有让燕芷宁看到。
京城里还是像往日一样热闹非凡,然而在这热闹的表象下,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在涌动。
“你先回公主府,我带人进宫一趟。”贺璟对燕芷宁说道。
“也好。”在外奔波许久,她一个女子,洗漱换衣都不太方便,身上已经有了些许异味,不过这对于现在的燕芷宁来说倒不是大事,以往在战场的时候,更脏更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不过条件允许的话,她还是偏爱干净的。
敬王和王越都被关押在了重囚牢里,牢房的门是用玄铁铸造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太子早早的等候在大堂中,见到贺璟,十分高兴,“慕宁,这次你立大功了,怎么样,这趟有什么发现?”
贺璟从怀中掏出那枚令牌,交到了太子手里。
“在押送敬王与匪徒回京的路上,有人暗中埋伏,目的是杀人灭口,这是他们留下的东西。”
令牌上的“炜”字清晰可见,太子握着令牌的手渐渐捏紧,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
“太子殿下,一枚令牌说明不了什么。”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除了他,谁会用这个字?孤自认从未亏待与他,一直顾念手足情深,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孤的底线,真当孤如此软弱可欺吗?”
啪的一声,令牌自太子手中摔出,在地上滚了几圈又安静了下来。
“殿下宅心仁厚,只是权利的诱惑太大,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初心。”
“那你呢,慕宁?你会一直站在孤这边吗?”
贺璟抬眸看了太子一眼,许诺道:“臣,永不背叛北燕!”
这一回,燕芷宁出门也半月有余了,一回府,就被夏儿和灵潼包围了起来,夏儿埋怨燕芷宁又出门不带她,担心燕芷宁在外面吃苦,受伤,而自己却不能陪在公主身边替她分担,灵潼则是毫不留情的谴责,这一遭,说不定带着她,她就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了,自己就可以早点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了。
燕芷宁被两人念叨的不行,索性用武力解决,将两人都扔出了门外。
“夏儿,帮我打水,我要沐浴!”
“好的公主,夏儿马上就去。”
夏儿走了,灵潼还趴在门口不依不饶,“六公主,不是说好了去哪里都带着我吗?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要是错过了我的良缘,我可怎么办啊我………嘤嘤嘤…………”
“再嚎就把你扔出公主府,信不信!”门内传来了燕芷宁的怒吼。
灵潼嘤嘤嘤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倒大可不必,也不是什么大事,时机应该还未到……………”
好不容易,燕芷宁才终于舒舒服服,安安静静的泡上了一个热水澡,水汽氤氲中,玉手轻轻的从肩膀绕过去,摸到了后背那凹凸不平的疤痕,她不由得苦笑一声,她堂堂公主,一把好牌打的稀巴烂,居然混这么惨。
这些疤痕长在后背,早就不痛了,平时没有任何的感觉,自己也看不到,但是她想,应该是不怎么好看的。
她叹了口气,又托起浴桶中的花瓣在手中把玩着,这些年,日子好像就没有平静过,好不容易凤西翎的事情告一段落,朝内又开始动荡起来,北燕帝也以年迈体衰为由,不再理会朝中之事,就连她,都许久未见过北燕帝了。
沐浴完休息了片刻,燕芷宁套了马车进宫。
这次倒是顺利的见到了北燕帝。
“父皇,你终于肯见我了,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女儿了!”在北燕帝面前,燕芷宁似乎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公主,语气,神态,不自觉的都娇嗔了起来。
“嗯?你个鬼丫头,是朕忘了你吗?这次出去玩的开心吗?”
燕芷宁脸一红,反驳道:“我才没有出去玩,剿匪我也帮了忙的。”
“哦,是吗?过来让朕看看,我们小六是不是真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