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这是…..这是要干什么?”
夏儿看到燕芷宁一回来就翻箱倒柜的将值钱的东西都找了出来,满脸问号。
“你先别问,去找几个箱子,将这些东西装起来。”燕芷宁指了一下地上的一些金银首饰。
“桑榆姑姑,你进来一下。”燕芷宁大喊。
“哎,奴婢这就来。”………..
“公主你这是………?”
桑榆看到满地狼藉,脸上同样的疑惑。
“哎呀,你们都先别问,桑榆姑姑,库房里有好多箱父皇他们送我的东西,你找几个人全都搬过来,还有我这些年的俸银,都拿过来。”
“是,公主。”
既然公主不让问,她们也就只好乖乖办事。
这些年光帝后和几位皇子们送给她的东西就有数十箱,更别提一些想要巴结她的人硬塞给她的东西,还有她每年生辰收到的礼物。
嗯?生辰?燕芷宁动作一滞,转瞬开心的笑了起来,她差点忘了,过几天就是她十五岁的生辰了呀!
女子十五及笄,所以这十五岁的生辰对女子来说很是重要,这么重要的场合,多收点礼不过分吧!
燕芷宁花了整整五天,把自己宫中的东西全部都过了一遍,大约有一百多万的银票,二十万两黄金和七十万两白银,外加十八箱的金银珠宝首饰和奇珍异宝。除了她实在喜欢,舍不得的几件东西,比如那块贺璟送的会唱歌的石头,镶满宝石,削铁如泥的匕首等,她几乎把安宁宫都搬空了。
不得不说,贺璟还是懂她的,她留下的东西里,有一半都是贺璟送她的。
燕芷宁看着院子堆得这些东西,她一个没有金钱概念的人也觉得自己好有钱,三天后就是她生辰了,一定还能收更多好东西。
“桑榆姑姑,去内务府那边调些人过来,帮我把这些东西送到二哥府上,夏儿,你,去五哥那借用下墨青,这么一笔巨款,得让他盯着送到了我才放心。”
“公主,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这些东西都要送给二皇子?”
“怎么可能,我二哥那么有钱,我送他干嘛,本公主是要赈灾,现在灾情严重,本公主也得做点什么。”
“啊,公主,赈灾是朝廷的事,您就算要帮忙,也不至于把安宁宫都搬空吧!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给自己留。”
“是啊,公主,这是不是有点太……..”
桑榆也忍不住站出来说了一句,实在是燕芷宁把安宁宫搬的太空了,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装进了箱子里。
就连内务府准备了两个月,做好的及笄那天穿的华服和首饰,都装了进去。
燕芷宁不在意的挥挥手道:“都是些身外之物,不重要,搬走吧!”
夏儿上前扑住一个箱子说:“这个不能搬。”
“为啥不能?”
“这里面是公主你及笄那天要用的东西,再有三天就是公主的生辰了,这么重要的场合,到时候就一身素出场怎么能行。”
桑榆也劝道:“是啊,公主,这个就留着吧!”
燕芷宁上前说道:“哎呀,你们不懂,到时候我穿的惨一点才能让别人出更多的钱。”她这次可不想只是收贺礼,她就这么往出去一站,她一个公主都做表率了,其余人怎么都得意思意思吧!这样一来就能收集更多的钱财,燕芷宁对自己这个主意还是十分得意的。
“不行!及笄礼这辈子就这么一次。”
夏儿不肯撒手,她不管什么赈不赈灾的,她只知道这一辈子就一次的及笄礼,她不能让公主失了体面。
燕芷宁看劝不动夏儿,眯起眼睛故作凶狠道:“夏儿,起开。”
“我不!”
“起开!”
“我不!”
………………………….
燕芷宁上手去扯夏儿,夏儿抱的很紧,她一下还没能扯开。
“好啊!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和墨青练啊,力气挺大嘛!本公主还就不信了,治不了个你。”
燕芷宁撸起袖子,搓搓手,用力将夏儿扯到了一旁,用的力气太大,两个人都往后踉跄了一下,夏儿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不能搬啊公主,您贵为北燕唯一的公主,这么做肯定会让人在背后议论你的,她们背地里说不定还会笑话你,呜呜呜呜……..”
燕芷宁看夏儿这个样子满头黑线,没办法,自己的小丫鬟,还得自己哄着,她蹲在夏儿面前,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本公主都不在乎,你哭什么?”
“呜呜呜……夏儿就是不想让别人说公主半句不好的话,在夏儿眼里,公主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呜呜呜…….”
听了这话,燕芷宁心里有些感动,总算是没白从虎口里救出这丫头,还挺为自己着想的,但是该搬,她还是得搬。
于是她哄道:“好好好,不搬了,我留着行了吧!”
夏儿擦了擦眼泪,带着哭音问:“真的吗?”
“嗯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现在去找墨青好不好?”
“嗯嗯,好。”
夏儿总算是如愿了,咧着嘴笑了起来,眼角还挂着点泪珠。临走前还孩子气的把那箱子东西又搬回了屋里。
“啧啧啧,夏儿现在力气真是不小啊!”
燕芷宁感叹道。
等夏儿走了出去,燕芷宁急急忙忙道:“桑榆姑姑,还等什么,快找人搬呀!……..”
桑榆:………………………..
于是,等夏儿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她费劲巴拉,又哭又闹才挽留下来的那个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二皇子看到这一箱一箱送到他府里的金银财宝,差点惊掉了下巴,小六吃错什么药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他命人看管好那些东西后,就马不停蹄的进了宫,他要亲口问问他家小六又要作什么妖。
“啥,你说什么?”
二皇子的声音震耳欲聋,门外院子里树枝上的积雪都抖落了几分。
燕芷宁捂住了耳朵,“二哥,你声音那么大做什么,我又没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