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张嫣还是那副冷清清的样子,捏着一串佛珠,默默诵念什么。
“掌什么嘴,你呀,总是能给朕出点新花样。”
朱由校坐了回去,摆手笑了。
“皇兄!”朱由检却打断老哥,也拱起了手,打了个哈欠。
“若是没有要事,德约也想回去休息了,昨夜睡的太晚,今日起的太早,实在困的厉害……”
“呵呵呵!”
见弟弟一脸困倦模样,朱由校嘿嘿笑了。
他旁若无人指指对方:“吾弟,是否昨夜又和信王府的婢女胡来?”
“你啊,才十二岁,身子还没长好,定要吸取咱爹的教训,千万莫要沉溺女色!怎么也等十五岁之后,再接触男女之事。”
当着魏忠贤和皇嫂的面被这么一说,朱由检脸色涨的通红。
艹!
大哥,你特娘当我是你啊。
跟自己奶妈也能乱来,简直饥不择食。
老子天天用功读书,夜夜发奋图强,心中更有鸿鹄之志,来日必要光复大明。
哪有心情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被朱由校一说,他还是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额……皇兄,这……这种事吧,就别当着皇嫂和厂臣的面说起行吗。”
“哈哈哈!”
朱由校朗声大笑,没有外人的时候,心性和个孩子相差不多。
“行了! 兄弟,你且再熬上几年,等年满十五,朕让你皇嫂亲自给你找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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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朱由校讨好的看向一旁的张嫣。
“梓潼,你说是也不是?”
张嫣终于停下念珠,微微抬头看着朱由检,也露出恬静笑意。
“陛下说的极是,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本宫再不管,还有谁操办德约婚事?”
朱由校听了,又是一阵大笑,满意点了点头。
朱由检赶紧谢过,只是心里一阵感慨。
大哥啊大哥。
你对我一心一意,我却对你始乱终弃。
为了咱大明江山,终究要对不住你。
大嫂啊大嫂。
说什么长嫂如母,我却默许陆文昭、丁白缨将你差点害死。
我真特娘不是东西。
朱由检再不废话,拱了拱手也告辞离去。
等他走后,张嫣也起身不再逗留,同样告辞离开养心殿内。
当只剩下小皇帝和魏忠贤两人后。
朱由校终于长松口气。
“呼……大伴,那女人可算走了,你知不知道,如今她一靠近朕,朕就浑身发抖,总觉得她要谋害于朕。你说,朕是不是疑心病太过严重?”
朱由校心有余悸的往外看了看,转头对魏忠贤说道。
魏忠贤干笑一声:“陛下,若真的害怕,要不……废后令立?”
他试探说了一句,想看看对方反应。
朱由校却浑身一凛,断然摇头。
“不不不!”
“大伴,朕和宝珠举案齐眉,郎情妾意,朕岂能辜负了她?”
“只可惜,谁让她得知朕的丑事,孩子没了,朕若再废了她……哎,终究做不出来这等恶事。”
朱由校叹了口气,又拿出定海神珠在手中把玩。
废物!
妇人之仁!
魏忠贤心中冷笑一声,再不劝慰,也打算告辞离开。
他想命锦衣卫再查探一下,这个封礼辛究竟何许人也。
谁知刚要离开,被小皇帝下一话彻底震住。
“额……大伴,不知客奶是否入宫?你若回府见了她,让她进宫一趟……咳咳,就说朕……朕有点事要问问她呢。”
朱由校扭捏说着,可眼中的急迫任谁也看得出来。
魏忠贤顿时呆愣当场,只感觉头上绿油油的,被人当场刷了一层绿漆。
他真想破口大骂。
朱由校,俺也想甘妮娘可否?
可惜让他甘他也做不到。
魏忠贤终究咬牙狠狠点了点头。
“好,陛!下!小臣这便唤她,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