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对久慈丝的追问,依旧是一副无可奉告的态度。这样的态度,直接激起了久慈丝隐忍已久的不满。
“目鸣悠,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我可以。。。”
久慈丝的表情失落无比,她直视着目鸣悠的眼睛。
目鸣悠望着久慈丝那充满失落的眼神。心中泛起了一丝悸动。这个疯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他的嘴角微微触动。
“你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回去了。现在已经很晚了。”
目鸣悠最终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说出这句话,他心里没有感到释然反而涌现淡淡伤情。他不能违背自己的信条,不能把别人牵扯进自己这不清不楚的人生里。她的人生不能因自己而偏离。
久慈丝听见从目鸣悠口中,说出的这句毫无感情的话。她的眼神不由的从失落变成了难过,握紧的双手慢慢泄气。
“你是认真的吗?目鸣悠。”
久慈丝抬起头看着目鸣悠的眼睛最后一次问道。
目鸣悠现在已经不敢直视久慈丝那炙热的目光,他的眼神开始下意识的闪躲。
“我和你说话一直都很认真。久慈丝。”
目鸣悠对着她面前的久慈丝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叫出了久慈丝的名字。他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如果今天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那也没什么不好的。还是少跟自己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为妙。
“我知道了。再见。”
久慈丝的语气变得沙哑。她强撑着情绪对目鸣悠说完了这句话。
随后她低下头颅,没人能看到她现在的表情,也没人能知晓她现在心情。她转身离开目鸣悠,消失在一望无际的黑夜里。
目鸣悠望着久慈丝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现在是否要跟她道歉,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言语太过伤人。他一直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身影,直到彻底消失在黑夜中。
“目鸣悠,我听说慈丝学姐在宿舍门口,你看见她了吗?”
正当目鸣悠准备转身的时候,宫革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啊!你身上是怎么回事?你的衣服怎么破了?还有你肩膀上的血渍?要不要去医院?”
就当宫革还在好奇的时候,他余光瞥见了目鸣悠身上的变化。
“没什么事。不小心出了点意外。现在已经没事了。”
目鸣悠面无表情朝着宫革说道。
“我今天有点累了,这里太吵了。你扶着我回宿舍吧。”
没等宫革说话,目鸣悠就开口朝着面前的宫革说道。
“行。来。”
宫革没有多说什么。他伸出手搀扶着目鸣悠,朝合力文宿舍的大门走去。只留下还在议论纷纷的学生。
月光照洒在大地上,点亮了园区也照明了黑夜。从合力文宿舍离去的久慈丝,一个人孤独的走在回烟山的路上。一路上她的心里都是波涛汹涌无法平静。目鸣悠的那句:你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回去了。一直在她心里回荡。
她不知道也不明白目鸣悠为什么要说出这句如此伤人的话。她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能让目鸣悠说出这句话。
今天下午在斯克咖啡店的时候,偶然间她看到了别的学生在议论的照片。只一眼她就认出了那道模糊的身影。她的内心的直觉告诉她:他是目鸣悠。于是久慈丝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合力文宿舍门口,想当面和目鸣悠问个明白。但这个结果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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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刚才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在目鸣悠后面那句的衬托下是那么的可笑。
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
想到着,久慈丝本就难过的内心,又增添了一丝落寞。
月光能映照在久慈丝孤独落寞的背影上,却无法点亮她颗伤寂难愈的心。
合力文宿舍目鸣悠的宿舍内。目鸣悠在宫革的搀扶下躺到了宫革的床上(宫革在下铺,目鸣悠在上铺)虽然目鸣悠再三推辞说不必如此。但还是拗不过宫革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勉为其难的躺了宫革的床上。
“现在回来了。你能说说怎么了吗?”
宫革坐在地毯上,看着床上的目鸣悠问道。
“唉,你怎么和疯女人一样,一直追着不放。我说了我没事。只是出了点小意外。放心吧。”
目鸣悠露出笑容看着宫革说道。
“所以说慈丝学姐真的来过合力文宿舍?”
宫革继续追问道。
“嗯,来过。不巧的是,在你来的时候,她刚走。”
“看你表情不像那么简单。是不是你把慈丝学姐给惹生气了?把她气走了?”
“我怎么能把她惹生气?我要把她惹生气,恐怕我身上就不止是轻伤了。”
目鸣悠用着玩笑的语气对宫革说道。但他的语气中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算了,随便你吧。反正问了你也不会说。对了,明天你还去上学吗?”
宫革叹了一口气看着目鸣悠。
“当然去了,我这套校服破了,得再去找千早领一套。”
目鸣悠闭上眼缓缓说道。
见目鸣悠已经闭上双眼。宫革看着躺在床上的目鸣悠,无奈的摇了摇了头。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深刻的了解,只要目鸣悠不想说,自己就无论如何都窥探不到他的内心。他就是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