仑月顺着律马赤的视线看去,只见那所高大的教会上站着两位穿着黑袍的男人,他们正是倒悬者和砂轮。
两人注意到倒悬者和砂轮的时候,他们也注意到了魔术师和女祭司。
“魔术师和女祭司,他们果然来了。现在需不需要解决他们?”
砂轮有些担忧对面的两人会扰乱他们的计划,他有些担心的问向一旁的倒悬者。
“不用。他们的出现都在我的预料之内。只是未知变量在哪?”
倒悬者看着对面高楼上的两人,他发现少了一个未知变量。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
“现在要不要寻找未知变量?”
“不用,时间已经快到了。来不及了。”
倒悬者摇摇说道。说完他便不再言语,低头看着中心广场上壮观的场景。
一旁的高楼上,仑月和律马赤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看着对面的两人,他们心里都清楚,音符和这些蠕虫有关,而这些蠕虫又与巫舰教有关。
只是他们迟迟不见对方有所行动。
“仑月,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一旦他们有任何动作,我们就立马出手。你和我想的都是一样的吧?”
律马赤手握圣怜杖看着对面的两人对仑月说道。
“是的。我们想的一样。”
仑月朝律马赤点点头。谁都知道海歌梦女会降临在中心广场。
今天的威斯都早已乱作了一团。街道上不见行人的身影,海道里不见轮潜的踪迹。这座海上孤城似乎从未这么安静过。也从未这么诡异过,居民变化成蠕虫在地面上蠕动。传说中的音符飘满了大街小巷,只是少了悠扬的歌声和一位动人的少女。
在威斯都的一所地下房间内,在这所房间内聚集了很多的巫术师,他们似乎并没有受到蠕虫的影响。小小的房间内几乎挤满了巫术师与外面街道上的空空荡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旧的煤油灯挂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整个房间忽明忽暗。微小跳动的灯火在这些人的身上来回踱步。总有人站在黑暗中,也总会有人被灯火所照亮。
这些巫术师全都围在房间中心处那个巨大的轮盘前。他们全都面色严峻的盯着躺在轮盘上的少女,手中也保持着命运之轮的手势。除了那个站在人群中心的女人。
奇妙的音符也悄悄然的闯进了这间隐秘在地下的房间。它轻飘飘的从众人的眼前走过,直直飞向轮盘上的少女。
“海歌已经奏响。音符寻找归乡。现在的时间不多了。”
站在人群中的一位男教徒,他起步走向前,低着头看向中心的女人说道。
“传说中的歌谣再次飘荡在不被上天注视的孤岛。梦女又是否会再次出现在汹涌的风暴?或许一切都不同了。威斯都已经不是威斯都了。这样的威斯都不需要梦女的拯救,我们也是。命运的轮盘会指明前进的方向。迷雾中我们看得见。”
女人听到男教徒的话她微微抬头,不过并没有做出命运之轮的手势。她盯着那名沉睡的少女说道。
“以命运之轮的名义!”
女人说完,房间内的教徒全都高亢了起来。他们坚定的举着命运之轮的手势。他们的轮盘早已拨动,现在是时候出发了。
随着那些音符不断的找到了归乡的路。躺在轮盘上的少女似乎也有了些许反应。
少女躺在轮盘上,随着音符的不断增加,少女缓缓皱着眉头,她的指尖也在微微松动。
这是什么声音?这是。。
你是谁?你是。。。
这是我的歌?这是海歌。这是梦吗?我是女孩,我是梦瑾。
少女躺在轮盘上,她的眼皮微微闪动,似乎马上就要睁开双眼了。那些事的答案她已经通过音符全部知晓。这里现在正在经历着一场没有海浪的浪涛。
“他们都叫我海歌梦女。”
“他们都叫我梦瑾。”
少女躺在轮盘上。她猛的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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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当少女刚睁开双眼还没得以看清四周的时候,一双手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少女被人用手捂住眼睛,她没有惊慌,没有叫喊。静静的躺在轮盘上问着心中的问题。
“海歌梦女。现在的威斯都不需要你。你和命运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希望你现在已经做好了觉悟。那场风暴已经被海水所吞噬。”
捂着海歌梦女眼睛的女人轻轻贴在海歌梦女的耳边朝她说道。
“这些音符失去了色彩,现在的威斯都也是一样。五颜六色的房屋掩盖不了它黯淡的神光,就像中心的那座教会一样。不论是这里,还是今天,都需要我。”
海歌梦女躺在轮盘上,她缓缓的说道。她没有做任何反抗,手里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在聆听着威斯都的哀嚎,聆听着他们的哀嚎。
“不,没人需要你。请你就此长眠。和那场风暴一起。”
女人现在完全听不进海歌梦女的任何话语。她只要做到她能做到的一切,以命运之轮的名义。
“请容许我拒绝你这无理的要求。那场风暴至今都在我的心中盘旋,它永远也不会消失。”
海歌梦女语气逐渐高涨。
随着海歌梦女的话说完,她的身体上开始悬浮出了一个个跳动的音符。与街角音符不同的是,她的音符充满着色彩。
“抱歉,海歌梦女。现在的威斯都没有风。”
女人平静的看着悬浮在空的音符,用着平静的语气对海歌梦女说道。
只见女人的话刚落地,一股巫术能量就出现在她的手掌上,出现在了她捂在海歌梦女脸庞上的手掌上。
巫术能量出现的一瞬间,悬浮在空的音符仿佛失去了色彩,它们开始慢慢褪色然后缓缓掉落。这股巫术能量正在侵袭着它们。也在侵袭着躺在轮盘中的海歌梦女。
“这是。。。”
“风暴是时候停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