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叙诚得知,她不高兴是因为期末考试考砸了以后,突然变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她。
叙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宽慰道:“只是考砸了一场考试而已,又不是砸了整个人生。”
那时候的她,还不懂“人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词语,她会承载什么?
她只是记住这个哥哥眼底的温柔,那里有星星,有光芒,有希望。
后来,那句话她记了很久,当作了人生座右铭一样伴着她成长。
只要不开心的时候,她就给自己剥一根棒棒糖吃。
这个习惯,溶于血骨。
少女放下勺子,认真道:“我很喜欢他。”
快要解开的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一拉一拽,瞬间打回原形,又变成了一个死结。
大约从小到大吵架的次数太多了,连吵架的默契都培养出来了。
绝不多看对方一眼,绝不多想对方一秒,即便擦肩而过,权当作素不相识。
所以第二日课间,江暖在她耳边絮叨凌玿的时候,她头埋在臂间努力补觉。
直到听到她说,因为昨天的打架有人去打了小报告,早上叙诚和凌玿都被请到了教务处谈话。
沈蓉跑到教务室楼下,恰好看到叙诚从楼梯上走下来,叙诚率先开口,问:“蓉蓉怎么来了?”
跑得太快,有些喘,沈蓉吸了两口气才问道:“叙诚哥哥,你没事吧?”
刚问完,楼梯上又下来一道身影,那人双手插着裤子口袋,晃悠着往下走。
还剩四五个阶梯的时候,那双脚却突然停住止步了,然后沈蓉听到叙诚说:“嗯,我没事。”
原本停住的脚,又突然大步走下来,直直地,朝着这边的方向,然后走到他们中间,停步,面无表情道:“借过。”
沈蓉还没来得及往后退,凌玿抬着下巴,就从他们中间穿过。
快要走出这块区域时,凌玿突然往左拐弯,肩膀用力地撞了一下叙诚。
分明就是故意的,沈蓉气坏了,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喂!”
同时响起的,是上课铃声。
叙家的孩子,从小是军事化管理,扎马步是基本功。
刚才那一撞,他身体已经下意识往后一避,没多大影响,脸上依旧是温柔笑:“上课铃响了,快回去吧。”
沈蓉收回视线,道了声叙诚哥哥再见后,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