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那件印着校徽的T恤和牛仔裤,像只虾似的蜷缩着身子。
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从衣柜里拿出毯子盖在她的身上,这一靠近,就嗅到她身上明显的酒气。
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
不用猜也知道,她为什么会喝酒。
看她这副打扮,应该是去参加校庆了,而且,也应该见过程稷北了吧?
是和他一起喝的酒吗?
眸色沉了沉,目光又落在她的小腹上,他的手缓缓伸进毯子里,轻轻覆在她的肚子上。
继而又笑自己傻了,不到三个月,根本什么也摸不出来。
他刚要抽回手,齐郁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她的眼底尽是醉意,嘴角一弯就笑了出来:“程稷北,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呼吸一滞,抽回来的手直接掐住她的脸颊。
“仔细看清楚,我是谁?”
入耳的声音带着分明的怒意。
她眼神困惑着看向面前的男人,眼前的情景像是在发生过一样。
渐渐地,醉意散去,她终于反应过,自己身在何处,面前的男人是谁。
程稷南望着她眼神的变换,笑了笑:“醒了?想起来了?”
齐郁点了点头,程稷南刚一松手,她便一咕噜坐了起来,结果起猛了,头又晕晕乎乎地转,险些栽到地上,被他扶住。
“你这是喝了多少?”他皱眉问道。
“和你没关系。”她推开他,起身要走。
“和我没关系,但是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系,怀孕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吗?”
齐郁闻言,转头看向他,神色古怪地一笑:“谁告诉你,我怀孕了?”
这回,轮到程稷南困惑了。
他想起那天在垃圾桶里的那支验孕棒。
分明是两条红杠,他盯着看了半天,怎么可能有假?
望着他的表情,齐郁就猜到那天晚上,他果然看到了。
所以,那又怎么样呢?
在已知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的情况下,他还会对别的女人说,和自己,逢场作戏?
不过,他说得倒也没错,他和她,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而已。
一个为了钱,一个为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