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浴室就头昏眼花,险些滑倒。
才发觉不吃东西没有体力怎么行,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程稷南闻言,紧绷的神色终于有所缓和,在她头顶揉了揉。
“有什么想吃的?”
“嗯……日料?”
他应了声“好”,拿起手机去下单,点了一些她爱吃的,向下一滑,又抬眼看过来。
“要喝酒吗?”
齐郁没什么酒瘾,下意识要说“不”,继而心念一动,笑着点了下头:“好啊。”
程稷南玩味地看着她,亦笑:“继父去世,谭冰又不知所踪,和母亲闹得也不愉快,但你似乎……心情还不错?”
齐郁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单手拄着下巴。
“不,我心情很糟,但是有用吗?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光我自己在这儿伤心难过有什么用?我又没有三头六臂,为了秦氏,我自问已经很努力地去做我能做的事儿,可是到头来,我又得到了什么?也许,你当初说得对,秦氏,真的不行了。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除了极力在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一点,齐郁几乎说得都是实话。
说到最后,眼圈又红了。
程稷南伸过手,在她头顶揉了揉,继而,延着她的背脊又一路辗转流连,没有半分情欲的色彩,只是很纯粹地抚慰。
良久,他轻叹了一声:“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齐郁闻言抬头,期待地看着他:“你有办法帮我救秦氏?”
他别过头,忽而话题一转:“眼下最重要的事儿是先把谭冰找到,还有你继父的丧事,别的,暂且不急。”
齐郁当然知道这点,听他这么说,看样子应该是有戏。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程稷南对上她的视线,笑了笑,摇头:“话已经放出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你别急。”
齐郁怎么能不急?失去联系的时间越久,代表谭冰出事的可能性就越大。
而程稷南越避开她的话题,齐郁越觉得,这事儿与江心媛脱不了干系。
果然,任凭他平时说得多好听,关键时候就看出来了,他是站在哪一边的。
她心里冷笑了一声,嘴上却道:“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