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帝令,京都外可有皇甫家的人出现。”
“是。”大总管点头,退身走到后面。
“南宫,可是肯定自己没有看错,是「十生十死针」?”
“臣绝不会看错,是「十生十死针」,臣愿意拿脑袋担保,那手法虽有些生疏,但崩溃的现象明显,是「十死针」。”
听闻两人的死因是「十生十死针」,左有胜和朱定焱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朱定焱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他还是忘不了左有胜抓人的时间太久。
太阳穴一凸一凹,他抬起头来,并未掩饰自己的声音。
“南宫大人,属下有一事,想要讨教。”
姚鑫的瞳孔一闪,来了兴致,眯着眼,看向殿下三人。
南宫沐风扭过头,有些好奇:“但说无妨。”
“属下想知道,那人的记忆力,可有左有胜追捕他的过程?”
从朱定焱开口的那一刻,左有胜心中就是一咯噔,他双手五指已经朝着各自的袖口探去,那里藏着他提前准备好的特殊珠子。
“自然是有的,而且比较完整。”
左有胜面如死灰,思绪疯狂的转动。
朱定焱态度恭敬,鞠躬道。“刚刚未听大人讲述,能在此否讲一遍。”
这句话再清楚不过,就是要当着魏帝的面讲出来,南宫沐风微微蹙眉,他能感受到朱定焱似乎在针对左有胜,可他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眼看上面的魏帝越来越感兴趣的表情,南宫沐风并未打算隐瞒什么,便开口将自己看见的内容全都讲述了一遍。
朱定焱的表情越听越烦躁,反倒是左有胜的身子,越来越放松,手指也慢慢的全部收回了小动作。
“范特西,是谁?”姚鑫率先开口道,这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名字,让他有些疑惑。
“回陛下。”左有胜直起身子,腰杆儿都绷紧了。
“那是冀城的一位银锣,方博文的案子,就是他送来的,现在在京都内等待结案的消息,臣也是碰巧追捕贼犯的时候,遇见的他。”
“哦,是他呀。”姚鑫微微点头,实则京都内的打更人,除了最顶尖的那几位,其他的也叫不上名字,却好像认得范特西一般。
“怎么会?”朱定焱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他始终觉得左有胜有小动作,可南宫沐风得到的这一段死前的记忆又比较清楚,他更不愿意相信南宫大人会私帮对方。
在南宫沐风的描述里,青衣就是被左有胜一路追击,后来,想要劫持人质的时候,挑了个最合适的范特西,从而被一举拿下,整个过程很流畅。
只是在讲述中,并没有时间的观念,甚至于对周围街道的描述都比较模糊,因为青衣注意力都在左有胜身上,根本没记住。
就在朱定焱沉默的时候,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
“陛下,秦十六求见。”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直接面圣。
“宣。”
很快,秦十六一路小跑着,迈入殿门的时候赶紧收敛,小步前进。
“奴才十六,叩见陛下。”他跪拜在三人身后,又赶紧道:“见过南宫大人,左大人,朱大人。”
“可是钟鼎殿,有情况了?”
“回陛下,谦公说,世子的情况不太妙,较之晨时,还有所恶化,想,想从陛下这里,求一件滋养精神力识海的法宝。”
“恶化?!”这个消息有些出乎姚鑫的意料,他之前那般风轻云淡,运筹帷幄的样子消失,任谁都能看见他眉眼间有一缕烦躁。
“皇甫碧君一直都在钟鼎殿?全力治疗?”
“这…”秦十六表情有些无措,“陛下,皇甫先生在殿内是没错,可是奴才没进去过,而且修为低,不知道先生是否全力救治,看谦公的意思,应该是了。”
虽然秦十六这么说,可姚鑫不这么认为,要是南宫沐风的消息没有提前传来,他断然不会怀疑皇甫碧君是否留有余力,或是故意为之,现在,有些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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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乃是他姚鑫的京都,大魏,乃是他姚家的大魏,药仙谷没有圣人境,怎敢这般放肆。
大总管很快从后面走到姚鑫的身边,俯下身子,在姚鑫的耳边轻声道。
“东北二城内的皇甫碧莲和皇甫碧浪,今日一早已经离开,不过城门处传消息来,还未见他们进城。”
皇甫碧君之前就跟他提起过,要唤来两位师兄帮助,想来这两位就是,而城门现在由秘卫把守,所有消息居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死局。
没有皇甫家的人,那到底是谁,偷偷施展的「十生十死针」,扎死了两人。
“臣在府内待了太久,倒是刚刚才听懂,是哪家世子遭了灾祸?精神力受损了?”南宫沐风双眼一亮,来了兴致,竟直接开口朝着姚鑫问道。
“嗯。”姚鑫有些沉闷的点点头,“就是武威王世子。”
南宫沐风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那人敢硬闯王府,原来是王府内没人。(小十六太弱了,便不算人。)
“可否让臣去看看,臣手中有不少滋养精神力识海的法宝。”他有些激动,听见与精神力相关,便跃跃欲试。
姚鑫并未第一时间答应,秘卫的身份特殊,只要翁谦不愿意,也不能来强,况且…
不对,若是翁皓勋真的情况危急,哪怕是十不存一的机会,翁谦也不会拒绝,正巧,让自己信任的秘卫去看看情况。
姚鑫站起身子,大笑道,沐风说得不错,你手中倒是有不少好东西,都带上,去给世子看看。
“多谢陛下,臣告退。”南宫沐风一刻也不想多等,起身就要离开。
“十六,你带他去。”姚鑫想起来对方手中并无令牌,这次那边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南宫沐风也进不去,便赶紧吩咐秦十六跟上。
左有胜和朱定焱见状,也顺势起身告退。
看着前面一老一少跑得飞快,追的费劲,左有胜如释重负,下意识就要收拾袖子里的珠子。
“我会盯着你的。”朱定焱在他身后一声冷笑,让他瞬间清醒,他有些无奈的朝着对方笑道:“朱兄,咱俩有何仇怨,何至于在陛下面前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