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云小子,本大爷的呢?”
看着三人围在一起,一人一杯,不听叫嚷着。
“你又渴不死。”云奕随口道。
“我不管,一会儿吃的你要多分我一些。”
云奕摇了摇头,来到窗户边,透过虚掩着的缝隙,看着外面。
伊绪塔卡尔城和之前的沙中城池略有不同,不知道是不是接近西谟的中心,城里的人好像更多一些,那些身穿僧袍的和尚也是如此。
而且最特别的是,城中的「圣灵根」不再是绿色的植物,反倒是一种深色的,第一眼看上去好像是黑色,可仔细多看两眼,就会发现,那是一种紫色,就像深邃的夜空中闪烁的神秘星辰。
不听学着云奕的样子,蹲在他的肩上,探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
“啧啧,光头真多,这里的香火也是真的旺盛。”
听它这么一说,云奕眼前一亮,赶忙主动和不听建立精神力连接。
眼前如同附上了一层薄薄的膜,眼中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
滔天的金色光芒在「圣灵根」的顶上闪耀,城中也有许多细小的烟缕,朝着那里汇聚。
壮壮也顺着窗户的缝隙,偷瞄着,他倒是不用什么特殊的手段便能感受到这些香火。
“这种样子比较少见,以前听方丈讲过,应该是在准备某种法会。”
“法会?”两人一猫异口同声地说道。
壮壮有些尴尬地笑着。
“倒是我的问题了,之前在饭庄的时候,没怎么讲这方面的事情,实在是我修行的寺庙距离城池太远,并没有参与过法会,关于它的内容,也都是寺中的高僧讲的。”
“佛门的修行不同于云道长所沿学的路子,它不求磨砺身躯,求的是开悟心性,既是开悟,一人苦思终是难有大智慧,便需要论经诵法。”
“法会就是将高僧聚集在一起,在「神鸟」与「佛陀」的金身下,传道自身所悟,用以明心见性,同时教化其他弟子,算是可遇不可求的盛会。”
云奕毕竟是在灵剑派这种正经的宗门中修行过一段时间,自然是明白了壮壮所描述的。
“就是一群门中前辈开坛讲学,传道授业解惑,能称为高僧,想来也是一寺之主的层次了,多来几个,确实是盛会。”
他眼珠子转了转,“这样的盛会,不是佛门修行者,能否也去听道?”
“自然是可以的,佛门修行讲究的是缘分,若是能听懂其中真意,那便是与「佛陀」有缘,可以不在乎出身师承,直接拜入寺中。”
“还是别了。”云奕摇了摇头,他对转投和尚,还没有任何想法。
“既然这样,干脆出去问问,如果真是法会,那必定是人尽皆知的。”
云奕一拍手,便有了决定。
“走,出去找些吃的。”
“就等你小子这句话了!”不听摇晃着尾巴,站起身来,急不可耐的跳了出去。
“嘶,先约法三章!你不能说话,壮壮别施法!小暖戴好「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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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亲身走入街上的时候,云奕是第一次感觉西谟的街道也会拥挤,虽比不得大魏国城中最繁华的街市,但与之前的相比,也是天差地别。
只是随意得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就出现了情况。
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门前,有两人身穿黑衣驻足,这种颜色在西谟十分少见,少有人会这么选择,毕竟会很热,所以他的注意力立刻锁在对方的身上。
两人皆没有盖住样貌,一人光头,头上是黑色的花纹,只看见部分,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另一个是正常的长发束起,头发有些毛躁。
让云奕觉得奇怪的是,光头身上挂着念珠,光亮如新,看样子养护的很好。
“那是和尚吗?”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他既然分辨不出,自然是询问壮壮。
壮壮顺着云奕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后开口道。
小主,
“…云道长,那人是佛门修士,又非佛门修士。”
“…”云奕偏头看着他,“说人话。”
“他就是我说的那种情况,与「佛陀」有缘,习得佛法,但未拜入寺庙,行者中修行。”
“你是觉得这黑衣服…”姚沛暖和云奕的思路相仿,她小声道。
云奕抬起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确实有些反常,可如果真的这么光明正大,不是更加反常嘛。”
他伸手从壮壮的头顶抱起不听,朝着那家酒楼走去。“走,正好也去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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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早已是人满为患,放眼望去,甚至没有一个空位留给云奕。
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伙计腾出手来,走到三人跟前。
“施主三人?现在没了位置,您看是否要将就着合桌…”
“没有隔间?”云奕瞥了一眼木梯通向的二楼,余光扫视着大堂,也看见了那两位黑衣人的所在,倒是好运气,桌上只有他们两人。
“不巧,确实没了,过几日寺里要举行法会,城里来了不少人。”伙计露出微笑,带着歉意解释道。
云奕挑起眉毛,抬手指向右前方。
“合桌吧,就坐那里,可行吗?”
伙计瞥见是那两个壮汉,顿时眼前一亮,没想到还有人主动选择这里。
“稍等片刻,小子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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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复的云奕,来到桌前,朝着两人抱拳,算是打了个招呼。
光头放下手中的筷子,抱拳回了一礼,长发却只是抬眼,声音冷漠。
“阁下方才在外就盯着我们兄弟二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云奕倒是没想到对方早已察觉,更是没想到对方会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他露出最常用的人畜无害的笑容,“误会了,咱家来西谟不久,倒是第一次见两位这样打扮的,更是没见过这位…师父这样的和尚。”
光头盯着云奕道:“大魏国人?”
“是。”云奕点点头,“听师父的口硬…”
“没错,洒家,咳咳,贫僧也是大魏国人,不过是在这黄沙中生活了十多年,哈哈。”
光头爽朗的笑着,伸手继续道。
“坐,别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