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和姚少池找到陈教授,将手里准备的礼物交给了他。
面临毕业,陈跃焜也有些不舍:“舒云,你当时要是愿意保研就好了,我一定还亲自带你。”
“谢谢教授,但我还是想早点参加工作。”舒云说,“读研是需要沉下心做研究写论文的,我不一定搞得来。”
陈跃焜却不认同她这话:“你太谦虚了。你那么认真刻苦,做什么做不成呢?”
舒云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
陈跃焜也笑,又问姚少池去英国的留学情况。
姚少池一一回答着。
陈跃焜说:“我在伦敦大学也有学生在任教,如果你还需要推荐信的话,我帮你弄。”
“谢谢陈教授!”姚少池笑说。
后面,他们又和陈跃焜聊了会儿也退场了。
姚少池提醒她:“小云,你的花。”
舒云“啊”一声,“抱歉抱歉,我差点忘了。”
她蹬蹬跑去自己座位上拿。
另一头,梁遇臣目光跟着她,看她轻快地抱起花,走向姚少池。
舒云没有看他,掠过他的目光,和姚少池出去了。
“梁总,梁总?”身边有人在喊他,“晚上的局梁总去吗?”
钱栋成笑说:“梁总今年辞了不少港股客户,果然是大事务所,华勤辞掉的这些都够我们吃好几年了。”
这话已暗暗带了商场上的针锋相对。
梁遇臣收回目光,下颌微绷,他现在没心思应付,随口一句话推了回去:“华勤只是在客户的筛选上变了些方向而已,选客户也得有原则,总不能一口吃撑吧?”
“晚上的局我就不参加了。有点私事。”梁遇臣说着,冲他们微颔了颔首,“失陪。”
话落,长腿绕过嘉宾席,离开了。
舒云和姚少池走出礼堂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暗下去了。
西边的天空还挂着一丝橘色和紫色的夕阳,淡得像颜料抹上去似的。
姚少池在她身边伸了个懒腰,侧头看她:“小云,你记不记得,每次我们从礼堂打完商赛出来,都是这样的晚霞。”
“记得。耀城的天空一直都很好看。”舒云抱着花,一捧开得正娇俏的茉莉,白色花瓣藏在深深浅浅的树叶里,像星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