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一愣,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点头说:“那我自己回去?您带帆帆去医院吧。”
杨代梅看着她,很是抱歉,觉得委屈了女儿。但小孩子发烧也拖不得,她实在没有办法。
舒云背上包,“没事,既然帆帆发烧了,那还是快点去医院吧。我没关系的。”
她推门下了车,想起什么,又折回来:“妈,你把……你们家的地址发我一个,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了。”
杨代梅注视着舒云的脸,可女儿没有展露除懂事之外的任何情绪。
那一瞬,她觉得心酸、无力,却又不知这碗水该如何端平。
“妈?”舒云伸手在杨代梅面前挥了挥。
杨代梅回神:“……诶,好。地址我发给你。”
发送完地址,舒云微笑着习惯性礼貌欠了欠身,碎发在阳光里摆了一下,背着包转身去打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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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几天,杨代梅之前说好的出游计划自然没有实现。
帆帆生病了,扁桃体必须要摘除,做手术前每天都要去医院打针,杨代梅自然尽心尽力照顾。
她去医院看过弟弟两次,但这个年纪的小孩对父母总有近乎执拗的占有欲。
帆帆不乐意杨代梅和她说话,杨代梅和他讲道理,但他只是哭;杨代梅没办法,她抱歉地看着女儿,要她先回家待一段时间,如果要出去玩,她给她报销。
舒云倒不觉得有什么,只说:“妈,您别太累了。家里不是有阿姨嘛,让阿姨来照顾,您也可以换着休息。”
杨代梅:“阿姨照顾我不放心。毕竟也是个手术呢。”
舒云点点头,没说话了,她知道母亲的性格,什么都喜欢亲力亲为。
而他那位廖伯伯忙于工作,很少着家。
有一次,两人在客厅里碰上,廖伯伯见她在家里,很是奇怪,问她怎么不去医院看帆帆。
舒云不知该怎么答。
“帆帆爱闹腾,但小孩子都这样,你成年了,让着弟弟一点。”廖伯伯说。
舒云闻言,点头:“嗯。”
等廖伯伯拿完东西离开,她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无所适从地吐出口气。
那头,梁遇臣在亚太的董事会开完了,但也没闲下来,继续投入后面的工作里。
晚上,两人通电话,他听她声音不对,“怎么了?”
舒云躺在客房里,望着天花板:“深圳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