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臣不爱赖床,醒了便掀开被子起身。
他蹙着眉动了动脑袋,后脑晃过一抹晕痛。
估计是昨天挨了那两下玻璃烟灰缸,他脑袋不太舒服,人也起晚了些。
梁遇臣手撑了道床,一瞬之后,痛觉消失。
他站起身,面色缓和,并没放心上。
舒云也没察觉他的异样,见他起了,忙不迭跟着爬起来:“很勒脖子嘛?我昨天应该试了松紧的。”
她眼神担忧,扑过来就要扒他衣领。
梁遇臣站在床边,手臂接住她,任她摆弄。
舒云凑近,手指贴着他脖颈伸进绷带里。
她额头蹭到他下巴,认真地检查着:“能塞进两根手指呢。”
这样也会勒吗?
“……”
这话……
梁遇臣心猿意马一秒,垂眸,她还尽职尽责地比划。
窗外,八月底的阳光已经洒了进来,将她窸窸窣窣的发梢染成金色。
他很久没有在这样的晨光里好好看过她了。
舒云:“那我给你解下来吧。”
她伸手过去。
梁遇臣却握住她手腕,一把捞过人深吻下去。
她手被他剪去头顶,两人重新跌回床铺,他的膝盖陷在她身体两侧。
舒云猝不及防,“唔……”
他身躯遮挡了大半光线,某一刻,他微微停顿,分开看了她一会儿后又重新吻她。
舒云看见光影落在他优越的额头上
,心尖儿也跟着晃动起来。
梁遇臣没和她说,他夜晚醒了好几次,不是被她蹭醒就是被她瞎摸瞎捏瞎踢腾醒。之前两人在一块时,她睡相也不好,但折腾一顿后又会很乖,窝在身边一动不动。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他递给她的衬衫。
梁遇臣手轻车熟路,往上捻了一道。
听她尖尖的嗯声,他受用地啄了啄她唇瓣和脖颈。
舒云被他弄得有点痒,她稍稍推了一下,他便没再继续,拉着她起来了。
上午都各自有事,舒云洗漱换衣服,又给他换了药,伤口没再流血,只留下红色的深痕,伤口湿漉漉的,看着触目惊心。
“别缠绷带了。”梁遇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