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喜欢她,”傅真强调,“但她是我的朋友和同班同学。”
晏启山声音放得很轻很慢,疲惫,难堪,有些不忍地说:“中秋节那天,我在国贸被她偶遇。她告诉我你满课,正在大教室里,提出帮忙转交礼物,回头让你直接去中国会找我……”
傅真微微瞪大眼睛,表情讶异地看着他,“那个鳄鱼皮,八月十六那天她在学校里转交给我了的。”
其实还有还有爱马仕的花,项链藏着很隐蔽,乍一看不容易发现。傅真有插花的习惯,拆花过程中肯定会看见。
但珠宝是身外物,晏启山无心追究。他只关心:“那她十五号当天有告诉你去中国会找我吗?”
中秋节当天,她确实课比较多,但晚上六点就结束了。夜自习她都回家,很少在学校上。
那天她和阿丽只有傍晚那节课重叠。
阿丽在教室门口刚见到她就说了,“我偶遇你那位,把他给你的礼物提前顺回来了,锁在我宿舍柜子里。”
晏启山向来爱送东西,她当时没有在意。
上完课后出来后刚好是饭点,反正彼此都没约,傅真就提议请吃饭,还特意让阿丽明天早上再把东西带过来。
傅真脸色逐渐凝重,阿丽当时点名要求去中国会,是她自己嫌中国会装修老土拒绝了。
晏启山了然,握住傅真的手,叹了一口气:“所以,她没有直接告诉你我在中国会等你,你甚至不知道那天还有一束爱马仕的花,花里有一串华洛芙的金丝编花项链。”
傅真脸色刷白,但还是笃定地说:“我相信阿丽也不知道,只是一束花她不说我也愿意给她的。”
晏启山有些生气,忍不住打破她的自我安慰:“那我的呢?你也愿意?你真的完全不知道她某些时刻的某种想法吗?”
傅真哭着捶了一下晏启山,崩溃地说:“晏启山你不要逼我了。我的世界里也不能只有你啊,不然我和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晏启山皱严肃纠正:“我的人都知道你是他们嫂子,你怎么可能是金丝雀呢?”
傅真沮丧地反驳:“我又不是你老婆,他们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当不得真。”
晏启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握着她肩膀又怒又伤心地追问:“那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能信任我,对我有安全感?”
傅真摇头,眼睛湿漉漉地看向他,“你不会明白的。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在患得患失中度过。”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举例补充到:“之前每次你搂着我冲刺时,我总忍不住担心你会不会和别的女人也这样。你看,现在我的担心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