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捧着花,心情也和花意义美好,“这花真好看呀,真是贵有贵的道理。”
晏启山揽着她,垂眸笑言:“我觉得这花像个娇羞艳丽的雀斑少女。”
傅真微微涨红脸,扭头嗔他一眼,“哪里娇羞了,它明明开很热烈。”
晏启山心情愉悦,眼笑眉飞地逗她:“行啊,今晚你记得化上同款雀斑妆,我们好好热烈热烈。”
这个雀斑妆是有典故的。
去年夏天,傅真心血来潮,化了喝醉酒般的玫瑰粉雀斑妆,捧着这花回到三里屯,骗他是晒伤。
他信以为真,心疼不已,直到亲一嘴胭脂才知道上当。然后,他们在院子里,在盛夏的树荫下,濒死疯狂。
傅真高'潮的表情,是那样的艳丽,娇羞,少女,恰似这一捧怪诞又时髦的粉红波点大花蕙兰。而他就像纳博科夫笔下罪恶的灵魂,愿意为她背负罪名,堕入地狱。
那次以后,傅真表面清冷独立,私下变成了火辣野玫瑰,经常拉着他在花园Paly。
当初她是那么的自由,他很难过傅真因为他,如今变得这么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漫步到家后,花被安放在卧室的窗台上,遥对远山淡雪。傅真坐在窗边看书时,花与人交相辉映,颇有些《牡丹亭》《游园惊梦》的况味。
晏启山望着她,心里一阵软乎,以前情到浓时他会粗口,会动作粗鲁,但现在死也不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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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冬雪,湖光山色催人发奋,傅真在窗边手写舞剧剧本。
晏启山在楼下与林叔通完电话,端着一啤酒杯温热的甘露咖啡力娇兑奶,缓步走到她身边,“这哪家的活儿?”
傅真就这他的手喝了几口,神采奕奕地说:“是之前合作过的海上繁花演艺集团。”
因为《韩熙载夜宴图》上演后反响很好,有可能会拿奖,所以他们又来找傅真定制同类型历史题材。
经过商讨,这次以白居易的《长恨歌》为蓝本,编个九十分钟的。
傅真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剧情要以写意为主,情节尽量删繁就简,融入历史的同时不能脱离诗的范围。
这些天她一直试图理解,历史中真实的白居易,究竟是以怎样的感情写下这首空前绝后的歌行体名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