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反应迟钝了好几秒,才抬眼,光亮一下子刺进来,刺得她眼底泛酸,莫名其妙沁出晶莹的液体来。
刚想提醒他赶紧起开,他的气息就扑过来,“你摔疼了?”
她稍愣,“没有。”
“那你别哭。”
“……没哭。”
宴之峋觉得她在逞能。
言笑想咬眼前这不听人话的男人,“真没哭,你以为我是你呢……我的眼泪这么不值钱,掉给谁看?”
宴之峋不过脑地回:“掉给我看不行吗?”
说着,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空调到底开了几度?
他的身体怎么热腾腾的,脑袋也像烧着了,昏昏沉沉,感觉下一秒就能从嘴巴里蹦出积攒已久的惊世骇俗语论。
言出没给他机会,一打开玻璃门,就和发现新大陆一般,好奇地将嘴撅成一个圆,然后发出一声“咦。”
冗长又拖沓,容易听得人面红耳热,也成功把傻鸟的注意力招惹来。
猛男终于从漫长的出神中找回自己讨人嫌的声音:“不要脸!不要脸!”
言笑没脸没皮惯了,内心戏也不像宴之峋那么充足——光一眨眼的工夫,他耳朵都烧红了,而她只是面不改色地推开宴之峋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抱住言出,“乖宝,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今天和小花姐姐玩得开心吗?”
言出选择性地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开心。”
他的关注点一点没被转移走,“哭哭刚才在和狗蛋玩什么游戏?是亲亲的游戏吗?小花姐姐说,她的爸爸经常要和她妈妈玩亲亲游戏,每次还不让小花姐姐看,他说这是大人的秘密……那狗蛋和哭哭玩亲亲,出出也不能知道吗?”
言笑戏瘾上来,没澄清,而是顺着误会捂住嘴,装出娇羞的模样,“快别说了,怪让狗蛋害羞的。”
她煞有其事道:“
小伙子,脸皮贼薄。”
“……”
“言笑。”让她别再胡说八道的意思。
长时间没有进食,连水都没喝上几口,嗓子干到快要冒火,一出声,比嚎叫了三天三夜的状态还要嘶哑,听着有点瘆人。
宴之峋以为会吓到言出,没想到他脸上不见一点惶恐,只是浓浓的担忧,“狗蛋很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