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懂的!就是为了不堕了大爷的颜面,我也会撑起来的。”林庚多年管家,心中是有数的。
“至于府里的人,令字辈的都是大爷的亲信,大爷接纳了我,他们待我便同自己人一般,剩下的护卫,便更没有给我脸色看的了,有什么事儿甚至十分帮衬我。”
“再剩下的,我在林家管家几十年,还是能归拢他们的!”
黛玉点头:“阿铎是新封的爵位,没有根基,咱们府里进来的又都是新人,庚伯多留意才是,有什么可疑的,要立刻告诉令七,不必非要什么证据。”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林庚有些意外,又有些欣慰:“姑娘说的是。”
黛玉越发像大爷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嘱咐完了,黛玉便同林庚说了点家常话。
林庚讲了京城街道的繁荣:“同咱们那里不一样,更盛许多,毕竟天子脚下。”
“我听一些摊贩说,明年科举之年,会更繁盛,有许多铺子,已经提前做准备了。”
“阿铎说,正月十五那日,带我出去上香。”黛玉道。
如此也能看看那街道的烟火气。
“大爷贴心,是姑娘的福气。”
林庚心想,今晚回去,当给老爷的牌位上柱香,说一说姑娘如今一切安好,让老爷放心。
林庚没有久留,说了几句,就回去了。
黛玉正要看会书,就见送了林庚出去的雪雁面露喜色的进来。
“庚伯给你银子了?”黛玉打趣道。
“姑娘!我是那么不懂事儿的么!庚伯的银子我可不忍心要的!”
黛玉笑道:“庚伯不缺银子,拿了你就好好孝敬他。”
说着黛玉忽觉得,庚伯无儿无女,一生都在为林家操心,他如今,是不是也很孤单?
“庚伯身边有没有得他喜欢的小厮?”
雪雁摇头:“这我真不知道,不然问问令七?”
“不过,我真的没有收庚伯的银子!”
“是大喜事儿!”
“姑娘!是琏二奶奶有喜了!”
黛玉怔住了。
这——还真不可能是喜!
凤姐儿这会子不可能有孩子的!
所以,这是个圈套,套谁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