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守则里明确规定,如果没有抓捕指令,是不允许动用武器的,单单这点邓鸣泉就能状告执法队,给儿子讨个说法。
药剂喷涂在伤口处,剧烈的疼痛使邓鸿满头大汗,他咬紧牙关憋出几个字来:“不能去!蛇鼠一窝!”
自己只是收集石碑数据,就引来执法者追杀,完全有理由怀疑他们知道有关石碑的秘密,并从中做些不为人知的肮脏勾当。
由于当时邓鸿穿着防护服,对方也不清楚他是谁,如果邓鸣泉去讨说法,岂不是自投罗网?
情急之下没有多想的邓鸣泉被一提醒,冷汗唰唰直流。
“那该怎么办?”
“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要让人察觉到石碑的声音对你无效!”
“你乔叔是材料学方面的专家,兴许他知道得更多些……”
“不行!”
邓鸣泉话音未落就被打断,邓鸿只觉着无边的黑暗围绕着他们,做出任何不经意间的举动都可能葬送性命,在灯塔没有点亮正确的道路之前,所能做的只有随波逐流。
恰在此时,房门再次被敲响,父子二人犹如惊弓之鸟,几乎同时弯着腰从沙发上跳起来,外界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动精神绷紧,执法者规矩森严,被他们盯上,绝不会轻易逃脱。
两人对视,很快明白该如何去做。
邓鸣泉抄起客厅的折凳,藏身在走廊远离房门的一侧,邓鸿摸起水果刀,缓步来到门前,伸手拧开一条缝隙。
“是谁!”
“邓鸿?你爹还睡着呢?到点上班了!”
透过缝隙,邓鸿看到睡眼惺忪的乔树,提着公文包慵懒地站着。
邓鸿将门敞得更大些,探出头来左右观瞧,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已经到了换班时间,走廊里的人变多了起来。
“老邓!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可不是你的作风!”
乔树以为是邓鸣泉还未睡醒,就扯着嗓子嚷嚷着,跻身就要往里进。
邓鸣泉赶忙闪出身子来挡住他,客厅地上还有包扎清理伤口残留的痕迹,可不能让他看到。
“你在这玩躲猫猫的?”乔树诧异地看向讪讪笑着的邓鸣泉,“赶紧收拾好东西,工地那边大家都等着迎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