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知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妈妈当场去世,爸爸在ICU住了一个月,还是连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下。”
小仓鼠正低头翻书,一滴水在纸上晕染开。
霍承渊顿了下才明白,那是小仓鼠的眼泪。忽然就觉得很惭愧,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
简知鸢能把这些事说出来,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她不过是从内到外都在故作坚强罢了。
“如果他们有机会,想说的话一定是希望你平安快乐。”霍承渊说。
“我知道。所以,在简家过得不开心,我就离开了。”简知鸢笑了笑,有些骄傲地说,“不是像外面传的那样,我被简家赶出来,而是我自己要走的。走之前,我还清了这几年用他们的钱,我跟他们两不相欠了。”
其实,如果是简知鸢自己,离开简家的必然,却未必会拼尽全力先去还钱。
原主这样做了,她非常佩服她。
她不仅仅是书中那个蠢毒女配,也是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坚持、自己闪光点的活生生的一个人。
今天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觉得原主做的这些事情,需要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道。
刚巧霍承渊又在这里,她便说给他听了。
*
因为记者和简家人都在简知鸢家附近蹲守,她一直在江盛酒店住到了第二期《炊烟与田野》开播前。
经纪人过来接她,一进门就是三连叹:“卧槽!卧槽!卧槽!”
“我前两天来,也是大开眼界。”简知鸢附和一句,继续收拾行李。
经纪人一转身,看到她头顶的小仓鼠一边嗑瓜子,一边还在吐槽他:【叫你少刷短视频不信,看词汇都退化、只会说“卧槽”了吧?】
经纪人:“……”
他爱刷短视频,他说“卧槽”怎么了?她的“大开眼界”就很高级吗?
“怎么了?”简知鸢直起身,对上经纪人充满怨念的眼神,不解地问。
“没事。”经纪人摇摇头。
简知鸢对经纪人的印象就是比较暴躁、喜怒相当不稳定,也没当回事,哼着小曲转身去做最后的检查。
小仓鼠也跟着转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
经纪人迟疑两秒,闭上眼睛,用意念召唤出自己的精神体。
“扑棱棱”一声响后,一只麻花色的老母鸡,停在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