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荣叔闲的声音:“梁聿你这手怎么了,都肿了一圈。”
“二郎君,郎君他前几日拉那一石弓,手臂脱力,今日又举着书本蹲了一个上午的马步。”这是团圆心疼的声音。
“我没事,我可以的,小小肌肉酸痛而已,三天之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对面厢房,九郎躺在软塌上,绿衣在给他按摩着大腿,团圆那手艺还是从绿衣这里学的。
“梁大郎那边好热闹啊!”
塌上只穿了贴身衣裳,露出两条白腿让绿衣搓药油的九郎半睁开眼。
“是梁聿弟弟过来了吧……”他也有些想自家弟弟了。
雀奴儿如今也不知如何,阿爹在台州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荣家郎君仿佛也来了,我去锁上门。”绿衣拿帕子擦了擦满是药油的手。
九郎没有应承,在满屋的药香中,他呼吸逐渐清浅。
……
今日这一通罚,倒是让梁聿还有荣曦光几人都安分了不少。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上课,一连几日都乖巧没有逃课。
石中原扭伤了腿,虽然九郎给他送的跌打药的效果确实不错,不过他还是请了假没去上骑射课。
原本梁聿和九郎年纪未到不必去上骑射课,但是梁聿听说甲舍的规矩是不论年纪,六艺的课程都必须要上,就是说就算二郎和三郎年纪不到也要去上骑射课。
梁聿心中想到三郎此前被王先令欺负的事情,就跟着丙舍的同窗一起去了。
九郎向来是跟在梁聿身后,二人孟不离焦。
丙舍今日是骑课,而甲舍则是射课。
甘泉书院的校场和马场就在两隔壁,梁聿跑的近些,就能看到甲舍学子在校场练箭的情形。
九郎果然与之前他自己说的一般,已经学会骑马了,虽然还只是能骑着矮小的母马慢慢走,不能像荣曦光几个一般纵马飞奔,但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已经十分不错了。
梁聿的个子高挑,平时骑着十两嘚嘚能跑出花来,骑马也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