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郎却对王先令上了心。
他知道王先令就是此前追着十两到乙舍宿舍, 准备刁难欺负阿兄的那人。
他还不动声色的收集了不少王先令在甘泉书院的事迹, 包括如何欺负杨文轩的。
那一日他开口之后, 他和杨文轩之间隔着的那层隐形的膜也渐渐消失了,虽然杨文轩从不与他说起自己被欺负的事情,但三郎总能在他被欺负的时候恰时出现,在事后又用隐晦话语告知杨文轩应该如何躲避这些事。
杨文轩不是笨, 只是从前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类事, 也没有人告诉过他应该怎么处理。
经过三郎几番调教之后, 他虽然不至于从软包子崛起成硬石头, 但好歹变滑丢了一点, 让王先令那伙人找不到欺负他的时机。
王先令找了几次杨文轩, 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开窍了, 这月余都跟在书院最严厉的一个夫子四周,王先令最厌恶就是这种死脑筋的夫子了, 偏生还不敢得罪, 为此只好暂且放过杨文轩。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却在逐渐步入乙舍王先令的眼中,那就是甲舍的优秀学子梁思璋, 一个文章优秀到他们的夫子课上都会拿着那家伙的策论批评他们虚长了这么多年岁, 文章写的还不如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儿。
他手下的跑腿又打听到杨文轩最近和这梁思璋走的颇近,两人还是住在一个院里的。
说道这个,王先令恍然就想起, 那日推窗喝问他们在干什么的小儿。
原来他便是梁思璋?
让夫子狠批他们虚长岁数,还不如一个不到十岁小儿的梁思璋?
原本王先令对这种话语都是嗤之以鼻的, 他不需要文才,一个他爹就已经足矣抵过这些穷酸书生日日夜夜的手不释卷了。
可如今听到手下跑腿添油加醋的话,他那脑子也仿佛懦弱的杨文轩一般,霎时间开了窍。
还有什么不懂?
他说杨文轩那小子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原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又想起那日他逼迫杨文轩和他出去,杨文轩那小子竟然直接就喊了夫子,夫子那眼神扫过来,让他不得不赔笑离开,从未有过的屈辱。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王先令是把梁思璋这个名字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