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袭少州进了屋,径直坐下扣着杯盏,往里倒着茶,扭头瞥见一堆陌生摆设,有些奇怪,“你屋中何时有这些东西了?”
“噢,”李溪之幽声道:“那是沈离雾的。”
袭少州一口茶直接喷出,“什么!?”
李溪之稍有嫌弃地端着碗避开,站在一旁的金绣很有眼力见地收拾着。
“她真把脑子摔坏了?怕不是夜里等你睡下偷偷拿枕头捂死你吧?”袭少州略有后怕地替她担忧着,凑到李溪之耳旁压声道。
正在给沈湘和袭世符请安的沈离雾突然打了个喷嚏。
沈湘见她这样,怕她是一路赶来受了寒,忙催促着她回去休息,沈离雾也不好推辞,就让阿音搀着她回去。
李溪之同样也很担忧:“我怕我先把她捂死了,你说,咱爹官儿大,还是沈离雾她爹官儿大?嗯……或者咱娘说话能比得过沈岩吗?”
这样的念头一经说出,就变了味,吓得袭少州猛灌茶水,问就是摇头不知。
瞧他吓得那样儿,她还真能捂死沈离雾不成?李溪之轻笑一声,更是将袭少州吓得不轻,他有些坐立难安。
“对了,袭鹤远呢?怎么不见他?”李溪之岔开话题。
袭少州道:“这不是过了春分了,凌姑娘就跑去农田里研究怎么能种出又多又好吃的谷子来,大哥也跟着一起去了,说是从哪本古籍上学到了什么,非要给人家凌姑娘露一手,就大哥那三脚猫子功夫,还给人露一手,前些天差点被人家一脚踹进泥潭里,也不知大哥图什么。”
图什么,图人呗!
这袭鹤远说来也是矛盾,一会儿又黏着人家,一会儿又死要面子端着脸,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喜欢人家凌瑛。
不过凌瑛一心都在农田之中,不清楚她对袭鹤远的态度是什么。
说到这,李溪之也吃得差不多了,将碗递给了金绣,才走了没一会儿,那沈离雾就回来了。
袭少州眼尖得很,翻到一侧的窗边,从那后墙翻出去了。
“二哥先走一步,你们好好相处。”
李溪之:“……”
接下来几日里,沈离雾都在很尽职尽责地“照顾”李溪之。